除了刘府的人脉关系,其他的,傅天佑几乎是一字不落将刘时荣讲的都告诉了谢柏峰他们,并没有添加自己的主观分析,虽然彼此关系不错,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看法,影响他们的判断和选择。
傅天佑说的口干舌燥,其他三人却听得云山雾罩,虽然他们都很聪明,也很向往将来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日子。
但毕竟他们没见过太大的世面,知识面太窄,阅历太少,只凭想象是怎么也想不出,京城里那些大臣们之间是怎样的勾心斗角,波涛暗涌,明刀暗箭的。
但他们还是从中听出了朝中形势的严峻以及官场的残酷,心里不禁既憧憬又忐忑,一时间竟都默默无语,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傅天佑看出了大家的不安,忍不住点拨道:“咱们也别太杞人忧天了,刘大人说的这些东西咱们暂时都用不上,只是做个参考罢了,毕竟官场距离咱们还是太远了,咱们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要好好读书,如果榜上无名,不管他们怎么斗也跟咱们无关,刘大人说的这些就更用不着了。”
谢柏峰最先醒过神来,他重重的喘了口粗气,挥了挥拳头给自己鼓劲儿:“天佑哥说得对,我要好好读书,考上才能说别的!”
杨昌霖也安慰自己说:“咱们不要自己吓自己了,没事儿,考上了咱们不掺乎不就行了?实在不行咱们就回家,有家族那几千亩地,反正也饿不死!”
谢柏峰却苦着脸说:“杨师兄,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家人口多,家里就那几亩地,弟妹们还都小,光指着那几亩地,还真是不好活!”
喻重稼始终没有说话,却默默地拿起床边的一本书,静静地看了起来。
与他们这间房的心事重重相比,另外一间客房里,却是一片激情和昂扬,以及对未来的期盼憧憬。
孙诩湛、孙诩澄和孙诩耕,钱泽源、钱鑫源,李牧桓、周廷旭以及另外一名学子何玖荣聚集在孙诩湛他们的房间里,正热烈的讨论着京城里的局势。
周廷旭意气飞扬的说:“刘大人说得对,咱们没有后台,将来就算考上又能怎么样?三位宰相那是多大的权势?还有六部尚书,不管咱们靠上其中哪一位,咱们的前程就有了!”
虽然没有明说,但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很显然,已经有了打算。
孙诩澄自诩为孙家三少爷,历来眼高于顶,谁也不看在眼里,觉得周廷旭的话很对自己的脾胃,赞同的点点头:“廷旭说得对,没有靠山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朝廷也容不下你,你想为君分忧,为百姓做事,也都是妄想!”
他父亲是何等的才华,人品端方,忧国忧民,可那又怎样?还不是被人害得只能窝在乡下教书,没有了用武之地?
李牧桓看了一直沉默的孙诩湛一眼,斟酌了一番,才试探的说:“可是,咱们毕竟不了解京城的形势,贸然投靠过去,会不会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