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顾听禾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内心已经波涛汹涌,像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顺便还啃光了她所有的理智。她心想,这陆景深莫不是个神经病?还是说,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喜欢玩这种突如其来的求婚游戏?
陆景深看着顾听禾,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并没有直接回答顾听禾的问题,而是慢条斯理地端起面前的红酒杯,轻轻摇晃着,鲜红的液体在杯中打着旋,如同此刻顾听禾翻涌的内心。
“顾小姐,我知道我的话有些唐突,”陆景深放下酒杯,目光锐利地盯着顾听禾,语气低沉却缺乏真诚,“但商场如战场,机会稍纵即逝,就像婚姻一样。”
机会?婚姻?顾听禾听得一头雾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听一个疯子讲天书。
“陆总,我想您可能真的高估了我对婚姻的渴望,也低估了我对您突兀求婚的困惑。”顾听禾强压下心中的不适,语气尽量保持着礼貌,但其中的疏离感却像一道铜墙铁壁。
“我的情况有些特殊,我也知道我们之间并不熟悉,”陆景深语气依旧平稳,仿佛在谈论一笔无关痛痒的生意,“但这并不妨碍我需要一个妻子,而你,非常合适。”
需要一个妻子?合适?顾听禾简直要被气笑了,这算什么理由?把她当成什么了?一件商品?一个工具?
“陆总,您真的误会了,我并没有打算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更没有兴趣成为您用来‘合适’的妻子。”顾听禾语气冰冷,毫不留情地戳破了陆景深的伪装。
陆景深似乎对顾听禾的拒绝并不意外,他笑了笑,眼神里闪过一丝轻蔑,“顾小姐,外界都传你为了钱嫁给宋晏之,如今离婚,想必经济上也有些拮据吧?我给出的条件,你不会拒绝的。”
顾听禾终于明白过来了,原来如此!这个陆景深,把她当成那种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的女人了!一股怒火从心底涌起,她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景深,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陆景深,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顾听禾就算饿死街头,也不会为了钱出卖自己!你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活该一辈子打光棍!”
说完,顾听禾拿起自己的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她感觉自己像逃离了一个瘟疫之地,一颗心砰砰直跳,仿佛要炸裂开来。
坐在车里,顾听禾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与陆景深的对话,越想越觉得恶心。这个陆景深,不仅是个奇葩,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陆景深的嘴脸在顾听禾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像一只嗡嗡作响的苍蝇,扰得她心烦意乱。她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盘,低声咒骂了一句:“神经病!”
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像一团乱麻,紧紧地缠绕着她,让她喘不过气。先是宋晏之的冷漠,再是宋昱的叛逆,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陆景深,简直是没完没了的闹剧。
这一切,更加坚定了顾听禾出国的决心。她要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城市,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没有人评判她过去的地方,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只是,她不能把苗苗一个人丢在国内。这个她好不容易才从孤儿院接出来的孩子,是她生命中的一束光,是她活下去的动力。苗苗的收养手续还在走流程,一时半会儿也办不下来。正好律所最近给她“放假”,美其名曰让她休息,实际上是变相地排挤她。顾听禾索性也不解释,带着苗苗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到达机场,顾听禾正准备换登机牌,宋晏之的电话打了过来。
“顾听禾,宋昱不见了!”电话那头,宋晏之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和慌乱。
顾听禾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