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试着窥探，顾渊这尊新神的根基。

一旦让对方成功……

顾渊身上的“伪装”，极有可能不攻自破！

即便这里是自己的主场，能够成功围剿对方，可神灵的能力，根本不是人类所能揣测的！

稍有不慎，就会留下祸端！

若是对方在自己身上留下坐标，怕是第二天，整个痛渊教会的狂信徒们，就会将自己淹没在人海战术中！

这不是自己吓自己！

而是神这个字，本身就拥有无数种可能！

无论想的多么坏，都有逻辑位于其中！

因为对方的强大与伟岸，已然打破了寻常规则！

想到这里，顾渊脑海中的想法，好似花火迸溅，直接将整个意识层层覆盖！

“痛渊之主想要依靠祸堕完成神降！”

“要么现在完全毁了祸堕，让对方没有降临容器，要么……”

“反向吞噬，将其视为纯粹的养料，直接炼化！”

前者稳妥。

后者却堪称疯狂的艺术！

一旦成功，这意味着什么？

顾渊将所谓的邪神气息，直接囚禁熔炼在祸堕的身体中。

等到了那时候……

如果顾渊想，完全可以搞一个新.痛苦之渊出来！

你说高高在上的痛渊之主是真神？

我偏要说你，是个窃取了神位的伪神！

而顾渊要做的，便是将祸堕，这个无论外貌、气质都无比契合痛渊教义的“神灵冒牌货”，推举到神坛之上。

一旦成功！

隶属人间的痛渊信仰，怕是都会被自己窃取！

这个想法过于疯狂。

以至于……

手中的灾厄之书，都在此刻从轻微颤抖从而变的剧烈颤抖了起来！

但这不是恐惧！

而是兴奋！

不单单是灾厄之书。

那些游荡、徘徊于身后的诡异身影们，此刻随着意识共享，同样感受到了顾渊的想法！

这一刻……

密密麻麻的哀嚎赞歌在灵魂深处炸响、晦涩的长笛演奏几近刺耳、滑稽疯狂的舞蹈肆意摆动！

“我做的对吗？”

“你们……也认同了我的想法？”

在如此混乱的气息下，饶是顾渊极力抑制，但紧绷的嘴角，还是不可抑制的……

弥漫而出了一抹疯狂、暴戾、极端的扭曲笑容。

这一刻……

顾渊感受到了何为念头通达！

只是披了一张“神皮”的自己，位于此刻，竟然决定窃取神位！

这已然摆脱了常规认知下的疯狂，而是陷入了，更加难以预判的癫狂状态！

也正是此时……

顾渊似乎放弃了抵抗。

任由痛渊之主的意识，注入到了祸堕的身体中。

“祸堕，痛苦是短暂的！”

“做个好梦，等到醒来，我会给你一个……”

“被人仰望的新身份！”

而随着顾渊呢喃，百分百忠诚的祸堕，同样不再挣扎。

对它来说……

无论是主人亦或是主神！

只要是顾渊的命令，它都会全部服从！

而就在放弃挣扎的瞬间，祸堕好似沉入湖底，眼睁睁看着，几近窒息的痛苦气息，将自己沉沉覆盖，直至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