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出这句话的时候。

她声音还是控制不住的发颤。

楚司铭眼神闪过一抹不耐，他将手里的话随意放倒在一旁的餐桌上，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好不容易，舒心半天，又闹？”

他闭了闭眼，冷笑叹息。

闹？

她……闹？

江语茉直觉心累。

为什么是他做出来的事，最后成了她在闹？

“我只能说，没有的事。”

至少这门婚事，楚家和周家都还没有说定。

他也没有答应就此联姻。

那自然算得上，没有的事。

“没有的话，周欣冉为什么要这么说？还有纪望安？一个人说就算了，两个人都说，你让我怎么相信没有这回事？”江语茉盯着男人的眼睛。

楚司铭皱眉，坚持道：“没有就是没有，为什么你这段时间，总是这样不信任我！”

江语茉快要崩溃了。

“你们明明就是有事！既然都发生了，那你承认就行了！为什么总是这样？你妹妹昨晚想说但没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肯定就是你和周欣冉的事，对不对？！”

“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了，倘若你喜欢别人，你跟我说就行了，不要欺骗我，也不要背叛我！说句实话就这么难吗？”

“我很累，我每天都很累，我已经极力在忍耐，想着暂时追究这些事情。可现在都这样了，我都亲耳听到了，麻烦你说句真话，有这么难吗？”

江语茉泪水难以控制。

大颗大颗掉在地上。

从第六感开始隐隐不安，到楚司铭脾气阴晴不定，再到周欣冉的出现，再到周欣冉的直白挑衅，再到如今……她亲耳听到那些话。

江语茉感觉最后一点忍耐力。

消失殆尽。

只剩骷髅在苦苦支撑。

她声音发颤，心跳加快，气息不稳，嘶哑低吼出这些话。

她想要一个答案。

可楚司铭站在那里，眼神冷漠又不耐。

他不明白江语茉为什么非要穷追不舍。

但凡她不这样，他们的感情或许还能多维持一段时间。

可偏偏她连这点时间都不要。

只想把他们的感情，朝悬崖边上推。

“江语茉，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这样，是在牺牲自己，以求和你多一点美好的时光？”

楚司铭皱紧眉头。

眼神阴寒，冷厉。

“为什么你就不能配合一下？”

“嗯？”他一把拽起江语茉的手臂，声音如冰，“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在这种时候拎不清？”

虽然注定分手。

但他也想留存一些温馨治愈的小美好。

为什么不能识相点？

非要刨根问底？

为什么！

她！

就是不配合！

楚司铭眼底赤红一片，他猛地把江语茉扯到身前，眼神森然：“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不要再提那些令人不开心的事了，行吗？！”

男人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宛若地狱之音。

江语茉背脊一颤，瞳仁恍惚。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楚司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