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离僵愣在原地,她脑海中的他明明不是这样的,鬼无涯的手覆上她的手,冰凉的指尖透露着她心中的恐惧,“你可记得我警告过你要全心全意爱我”,樗离打着寒颤,她如同受惊的小鹿,“月歌是爱主人的,我从小受了许多苦,只有在主人这里我才觉得安心”。
他忽然暴怒的将她双手禁锢于身后,推着她凑近一座石阁,雕像上的脸绝美倾城,她能感受到女子的体温与呼吸,樗离忽然向后躲开,紧张中掌心的火灵击中女子的腹部,破损的石头中流出潺潺血液,这样的举动让鬼无涯的怒气又上一层,他冷笑着,“很好,你是第一个敢破坏这里雕像的人,看来我平日对你过于温柔”。
鬼无涯捏过她的脸,将封印灵力的药丸塞入她口中,随后将她推到女子身前,那如玉含泪的容颜像极了那个眉间带着愁容的仙子,他撕碎她身上的玉衫,用布条将她的脖子绑在低处的石柱上,樗离的脸贴紧雕像的腹部,那里潺潺的血液流进她口中,“对不起,主人,我错了,求你…”,他疾驰如狂风骤雨,狠厉的仿佛要将她撕碎,樗离哽咽着、喘息着,言语中断断续续,她不明白为何那般温柔的人,会忽然变得如此暴戾。
月像阁中只剩女子的哭泣,男人的怒意以及无数女子微弱的呼吸,“真是无趣”,鬼无涯推开她,他解开樗离的束缚,忽然觉得旸谷的仙子也不过如此,樗离跪在地上微微啜泣,她用布条擦着脸上的血迹,好似那是多么肮脏之物,她缓步起身,双腿颤抖的走向鬼无涯,他这样做定是有原因的,她真的不想失去他。
樗离抱着眼神冷漠的鬼无涯,“是月歌惹主人不开心,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不要这般”,习惯了他的温柔又怎能接受他的冷漠,“什么高阳血脉,不过是个婢女的孩子”,他说出的话如利刃穿透樗离的心,她顿觉喘不过气,他神色冰冷的推开她,“为了惩罚你,我会将你送回鬼手白鹰那里,此后三日轮换,待你何时怀上我的孩子你便不用再去他那里”,冷意从脚底席卷她全身,樗离抱着双臂,话语割碎她的心,原来他是气愤自己吃了避子药,她想要解释,可鬼无涯早已离去,只剩她与满屋曾经已死去的人。
樗离连夜被送到鬼手白鹰大殿,此刻他正因白日之事怒意无从发泄,“这是惹怒了鬼无涯,被当作垃圾丢了出来?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能哄得他开心”,提起鬼无涯,他面色变的更加阴冷,她捏着樗离的脸强迫她与他对视,“我这样是不是很丑陋,是不是比不上鬼无涯”,樗离的心还停留在鬼无涯身上,因此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
鬼手白鹰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娇俏的脸瞬间肿了起来,他将她从地上拉起,“听说你现在叫月歌是吧,听说你在濯芳阁那夜表现得很是不错,现在我命令你像服侍他那般服侍我”,樗离冷笑着,如今她看这张脸觉得恶心至极,“你休想,区区兽族何配得神族的服侍”,她知道他不会杀了她,否则鬼无涯定然也不会放过他。
鬼手白鹰面上带着阴恻恻的笑,“你觉得若我将你送去花楼,被万人染指,鬼无涯可还会要你?”
樗离愤怒的看向他,“你若毁了我,他也不会放过你”,鬼手白鹰的利爪划破樗离的锁骨,“我最讨厌被人威胁,尤其是女人,要不我们打个赌看看他会不会因为你杀了我”,他的舌头舔上血迹,樗离心头一颤,说实话她不敢赌,可此刻她毫无办法,“你想从鬼无涯那里得到什么,我可以帮你”,她冷静的说着。
鬼手白鹰抬起头,神色中有愤怒,“我要你杀了他”,樗离皱眉,“他灵力强盛,没那么容易杀掉,你努力了这么多年也未曾做到不是吗?”
鬼手白鹰凑近她,“你这女人还真是不知死活,当初我就该直接将你送去花楼”,忽然他吸了吸鼻子,“鬼无涯是不是刚刚要过你”,他嗅到了那种味道,“我暂时杀不了他,可我能折磨他的女人”,他喜悦的大笑起来。
樗离被他抓进当初那暗无天日的石房,与上次不同的是,里面放满各种刑具,她眼中盛满惊惧,“你不能动我,他会杀了你,会杀了你…”,樗离根本不知道他们的约定,鬼手白鹰嘲讽看着可怜的女人,他锁着樗离的双手让她跪在石床上,“我瞧你头一次很是卖力,便是鬼无涯都不曾得到那样的你”,他大笑着,好似终于压了他一头,“我要你像上次那般讨好我,当初你不是想要留在我身边吗?如今便如你所愿”。
樗离拼命摇着头,见过温润的云,又怎会想陷入泥沙,“你果然爱上鬼无涯了,他就那么好吗?”鬼手白鹰将鞭子抽在她身上,如玉的肌肤上落下红痕,瞧着她痛苦的模样,他心中是满足的欢愉,为何这些女人都喜欢那个好色狠厉之徒,仅仅是因为那皮囊么?他越打越起劲,樗离意识虚弱,只感觉浑身火辣辣的,直到现在,樗离仍觉得是自己的错误导致了现在这样。
“你可愿意?”鬼手白鹰的声音在她耳边如催命的魔鬼,樗离无意识的摇摇头,“好,很好”,他扔下鞭子将烈酒撒于她身上,刺痛让她意识清醒,“没想到黑曜城还有女人愿意为他守身如玉”,他语气中的怒意与妒忌早已到达顶峰。
他捏开樗离的嘴,将红到发亮的药丸塞入她口中,“我倒要看看你能替他坚守几时”,比上次更浓烈的药让樗离浑身滚烫如火,鞭痕下的肌肤更是透出不正常的红,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声。
樗离贴紧墙壁,像只幼小的兽,石门被狠狠关上,瞬间世界陷入黑暗,她松了口气,五脏六腑被灼烧地仿佛要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