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江月眨了眨眼,反问他:“不知道是谁,以前跟我说……唔……”
她还要翻旧账,却被周颂年重重吻住了唇。
以吻封缄。
却十足克制。
他还记得她疼,不敢一直吮吻她肿起的唇,只好在黑暗中摩挲着去亲吻她的脸颊、额头、以及漂亮的眼睛。
漆黑逼仄的衣柜里。
周颂年的眼睛亮得惊人,脉脉的光从眼底流淌出来,似乎要如触手般勾勾缠缠,一股脑钻进她那里。
“月月,不要说那些了。”
江月气哼哼地伸手推他的脸。
周颂年反握住她的手,亲她的掌心,江月觉得手心有些痒,像被鹅羽扫过一遍,是他羽扇般的长睫。
“月月,我的好女孩,你最宽宏大量了,宝贝,以后再跟老公算账好不好……”
“不好。”
江月摸索着系在他脖颈上的领带,然后在周颂年毫无防备的时候束紧。
周颂年被勒了一下,江月只听见黑暗中他低沉的闷笑,不管不顾地,他抱住了她。
气氛潮热窒息。
空气中似乎都含了水。
恍若一场潮闷的梅雨,湿漉黏稠,胶黏般死活分不开,藤蛇缠枝,是死而生的境地。
周颂年难得在关系中处于下位者。
领带束紧,他的命是悬挂在她手腕上的一条细细的绳。
一直到他们两个都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潮热的梅雨才总算结束。
最后是周颂年抱着软成一滩的江月出了衣柜。
他洁癖又犯了,总觉得身上不干净。
江月迷蒙着眼,倒还知道吐槽他:“你这人除了自己,谁都不觉得干净。”
周颂年觑着她笑,到了有光的地方,那双桃花眼漾起弯弧,潋滟如开屏孔雀。
“我可从不觉得你脏,不然我怎么会……”
不敢再说,只怕她恼。
除了家里,周颂年从不用别的地方的浴缸。
他抱着她去淋浴,极为细致温柔,好像满腔的柔情都去了她那里。
周颂年一向冷淡严肃,今日难得这般温柔。
江月却只觉得这是另一场灾劫,毕竟她不可能约束住虎狼在碰到美味生肉时,能忍住半口不沾。
身上穿着的是他的干净衬衣。
他们身上浸染着的是同一种香氛味道。
浴室里满是水汽,烟雾弥散。
周颂年推开门,抱着她到沙发处坐下,倒了杯温水,送到她唇边,喂她喝了两口,眼角眉梢带着几分餍足,动作也更为温柔体贴,几近诱哄。
“宝贝,你醒一醒,喝点水再睡。”
不然明天得嗓子疼了。
等江月喝完水,整个人看上去没有那么神智涣散,总算提起精神。
周颂年才温声说:“月月,我们复婚吧。”
司马昭之心。
江月冷哼一声:“才不要。”
周颂年那几分略带得意的餍足便褪去了,问她:“为什么?”
他知道她今天心软,又恰好心意相通,自然要趁热打铁。
不然等她回过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成夙愿。
周颂年佯装落寞,“月月,你刚刚才答应我要跟我复婚,怎么现在又反悔了?出尔反尔可不是好习惯,这会降低我们之间的信任。”
还敢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