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
孙天侯看着眼前的威廉斯,问道:“没问题吧?刚刚那车夫看我们的眼神有点异样。”
威廉斯道:“放心,只要钱给得够多就行。”
孙天侯觉得也在理。
“哎哟!”
一阵哀嚎传来。
孙天侯不满地看了眼王天造:“咋的?你想干嘛?”
王天造欲哭无泪道:“你把我好歹弄到座位上吧,我头刚给磕到了,有你们这么邀请人的吗?”
孙天侯拒绝道:“你之前还想杀俺们呢,这都算轻的,好好躺着吧你。”
接着,马车似乎进入了一个比较陡的区域。
接二连三的哀嚎开始了。
“哎呀!”
“好痛!”
“我的腿!”
“啊!!!你踩到我手啦!”
孙天侯尴尬地移开腿,笑道:“抱歉抱歉,这路陡嘛,没有办法的。”
王天造觉得他完全是故意的,心里盘算着:我得找个机会逃跑。
终于,马车停下了。
车夫在外面喊道:“客人,天已经黑了,前面有个客栈,我们要不去休息一晚?”
孙天侯探出头道:“行。”
随后进来对威廉斯道:“我们去休息休息吧。”
“嗯。”
孙天侯扛起棍子,带着王天造一起出去了。
几人来到客栈,开三间屋。
车夫一间,威廉斯一间,孙天侯和王天造一间。
吃了饭,几人就上楼去了。
孙天侯将车夫撂在墙角,道:“俺去洗漱一下,你别想着有什么小动作。”
王天造道:“我哪儿敢啊。”
孙天侯下了楼,去了茅房。
王天造心思一动:机会来了!
他来到背对着墙角,不断摩擦着麻绳,期间不断观察着门,他略微感受到麻绳有些松动了,便欢喜地加快速度。
突然,他莫名其妙地飞了起来,一脸疑怪:“啊?”
随后又飞出窗外,这次则是鬼哭狼嚎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好高啊!!!”
他一直飞,直到飞到了茅房前。
王天造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求饶道:“大侠饶命!对不起啊!我不该逃跑的!”
里面传来孙天侯的声音:“就知道你不老实,告诉你吧,只要你一动,俺的那根棒子就能感觉到,所以你还是给俺老老实实的好!”
王天造闻言,拼命答应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快把我放下来!”
孙天侯缓缓操控金箍棒把王天造送了回去。
经此一闹,王天造再不敢有所动作。
第二天一早,门外传来敲门声:“客人,我们该出发了。”
孙天侯揉了揉眼睛,回道:“好,知道了。”
他打了个哈欠,起身看了眼睡得死沉的王天造。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其扛起,走出门去。
他与威廉斯上了车,王天造依然没有醒,孙天侯心想:也不知他昨夜是怎么过的,睡得这么香?
威廉斯不禁询问道:“他还活着吗?”
孙天侯笑道:“哈哈,你这说的什么话,当然还活着。”
说罢却是立刻把人翻了过来,抓住他的衣领,狠狠地打了几巴掌:“喂喂!你快点醒过来!”
王天造感受到脸上传来的炙热感,于是无辜道:“你打我干什么!我又没逃跑!”
孙天侯松了口气,笑眯眯地看了眼威廉斯:“看吧,就说活着啦。”
马车一路驰骋,终于是在巳时二刻到了长安。
来到长安城门口,威廉斯对孙天侯道:“你把他放下来吧,不然被人瞅见了会怀疑的。”
孙天侯点点头,抽出金箍棒,边解开他身上的麻绳边道:“你现在可别想着逃跑,若是让俺发现了,呵呵,有你好果子吃!”
王天造也不知这人这么重的疑心跟谁学的,明明自己都已经发自内心地答应要跟他们去见主子了,还跟防贼一样。
孙天侯替他解开了绳子,随后三人一同来到城门口,却竟是看见了陈林。
孙天侯惊喜地喊道:“陈兄弟!”
陈林点点头道:“嗯,我感应到你们回来了,夜兄就让我来接,怕出什么岔子。”
随后他看了一眼孙天身旁鼻青脸肿的陌生人,道:“这就是你们找的那人?”
孙天侯回道:“没错,就是有点不老实,给他稍微教训了一下。”
王天造看着眼前的陈林,总觉得他有些特别,是一种神秘的,强大的感觉。
陈林道:“好,放心,他跑不了,我们走吧。”
孙天侯笑道:“有陈兄弟你在,他哪里有本事逃跑。”
他们带着王天造一路回到了夜王府。
今天夜无寒特地请了假,因为他今天要见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
于是从早上刚吃完饭开始,就一直坐在夜王馆大厅等待。
突然,夜王馆大厅的门开了,他不再希望这次又是石尅门,等人进来之后,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下来。
孙天侯第一个踏进了门,报喜道:“大哥!俺们把他给带回来了!”
随后就分别走进陈林,威廉斯,以及,鼻青脸肿的客人。
夜无寒蹙眉道:“他这是怎么了?”
孙天侯看了眼王天造,笑道:“哦,路上他有点不老实,所以就稍微教训了一下,大哥你看怎么处置他。”
王天造看着眼前被称作大哥的人,心里有些震惊:这个人,一眼让人看不穿,看着年轻,可那气势却成熟又神秘,恍若千丈幽潭。
夜无寒批评道:“小侯,这是我们尊贵的客人,你怎能这般对待他?”
孙天侯抿了抿嘴,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夜无寒叹了口气道:“罢了,你去把老白叫过来,给他治治。”
孙天侯立马领命道:“好!俺马上去。”
心想:就当抵罪了。
王天造一听这话,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质问道:“所以你们是来请我的?有这么请人的吗!”
夜无寒道:“抱歉,或许是他们错解了我的意思,尊贵的客人,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
王天造见其态度不错,于是道:“行吧,不过我现在的状态可无法跟你谈,我又饿又渴,好疼。”
夜无寒看了眼陈林,道:“陈兄,去让下人做点饭,让人端点水过来。”
陈林答应了,于是便出去了。
威廉斯道:“想来这里没有我的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嗯。”
不一会儿,孙天侯就带着白仁生来了。
白仁生风尘仆仆地快步赶了过来,来到夜王馆,取下医疗包,道:“谁?谁受伤了?”
王天造看着眼前这个焦急的老头,缓缓举起手道:“我,这么明显。”
白仁生见状立马搬了个凳坐了下来,打开医疗包就开始为他治疗。
夜无寒此时也稍微问了问问题:“听说你很擅长机关术?”
王天造不耐烦道:“什么机关术?那叫科学!”
“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科学包揽的范围最广!一切都可以用科学解释!科学是至高无上的!”
王天造说这句话时,眼中毫不掩饰他的执着与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