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起个软乎乎的小笼包放入口中，明明是最喜爱的荠菜馅饺子，姜晚却没有感觉到它的香气，脑海里全是周京越曾经给他做的小鸡蘑菇，鲜肉排骨，芹菜饺子。

原来她已经不喜欢吃荠菜小笼包了。

第二天早上，姜晚到片场的时候，艺人们已经在化妆了，姜晚心不在焉地坐在旁边，看着他们，表面上看着他们实际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姜晚？”

程聿风皱了皱眉头，伸手在姜晚面前挥了挥，姜晚这才回过神，抬起头就看到了一脸担心地看向自己的程聿风，“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很差。”

姜晚揉了揉眼睛，冲他歉意地笑了笑，敛下了刚刚的失态，平静地开口:“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程总有什么事吗？”

程聿风指了指自己松掉的造型，“我看化妆师都在忙，就想自己处理一下，结果越戴越歪，你能帮我看一下吗？”

姜晚目光落在他头顶戴的皇冠，这才想起昨天看过的剧情，“你在里面演皇帝？这个角色倒是跟你很搭，不过戏份很少……”

“我本来就是免费客串，陈导让我演什么都可以，反正跑龙套的角色，我好像也不是没跑过。”

这话说完，两人都愣了一下，依稀记得最开始两人踏进娱乐圈的时候，演死人，演尸体，演太监，演土匪……

他们什么都不挑，像他们这种龙套角色，带妆演有时候持续好几天，妆造到后面早就都歪了，所以他们慢慢练成了自己给自己化妆的手法。

姜晚一点一点拆下程聿风头顶的皇冠，放去一边，又给他在化妆师的桌子上找了两块没人要的发包固定进假发里，这才开始给他上皇冠。

程聿风看着镜子里专注的姜晚，心跳漏了一拍，嘴角不自觉泛起一丝苦笑，“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姜晚戴皇冠的手抖了下，金色的冕旒（ian liu）晃了晃打在程聿风的脸上，她赶忙轻声道歉：“抱歉，走神了。”

“小事，我没有那么脆弱，你比我自己弄的好多了，我自己弄的时候，头发都被我拽下来了。”程聿风安抚她。

身后有人进来，姜晚正全神贯注地给程聿风戴皇冠，所以没有注意到身后进来的周京越，目光阴冷地瞪着他们两个，眼神像是要把他们绞杀一样。

还是陆砚低低地咳嗽了一声，姜晚这才注意到身后有人，转过头就看到了周京越像淬了毒一样的眼神，手指一抖差点把程聿风的头发拔掉。

程聿风也察觉到了异样，抬眼看向来人，看到是周京越后，脸色也瞬间变难看，他微微皱眉，不着痕迹地将姜晚往身后挡了挡，低声说道：“你来做什么。”

周京越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迈着步子缓缓走近，语气不善：“怎么，这片场这么大，我来还碍着你了？”

姜晚没有去看两个人吵架，她的目光被周京越身后的人吸引了，穿了一身小白裙，气质温婉娴静的秦诗雅身上。

秦诗雅也看向她，脸上带着灿烂至极的笑容，眼神在姜晚和程聿风之间转了一圈，温温柔柔地开口:“之前我和阿越还担心嫂嫂一个人来西北不习惯怎么办？今天看嫂嫂这状态，应该是适应的蛮好的。”

秦诗雅装作不经意地抬起手腕，露出了手指上戴着的那枚名叫朱砂痣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