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导躺回床上，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片刻后，他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目光落在了程聿风身上。

“我记得你这期有档综艺推脱不了，怎么又抽空过来了。”

程聿风正在给陈导倒水，闻言淡淡地开口:“那个综艺换了几个角色，我刚好也是其中之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干脆过来了。”

其实那个综艺背后的老板是周家，程聿风被换角是被周京越针对警告了，虽然节目组表示让他回去休息一两个档期就会重新让他回来，但是程聿风直接拒绝了。

陈导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只是一个眼神就明白了程聿风真正的意图，他对姜晚依然还有感情，只是……

陈导的目光落在始终保持着距离的姜晚身上，只是看姜晚对他并没有了那方面的意思，“你呢不好好在深城待着，跑来大西北做什么？”

姜晚轻轻将削好的苹果递到陈导面前，笑着说：“刘姐家里有事，托我帮她顶到月底。”

陈导喝了水又吃了苹果，脸色好了一些，“所以你们就一起过来了？”

姜晚摇摇头，表情平静，“不是一起，在这里碰到程总我也很意外。”

陈导闻言目光看向程聿风，程聿风脸上的表情平静，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眼神偶尔不经意间会扫过姜晚，表情看似淡然，可眼底深处却藏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眷恋与不舍。

陈导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他算是看出来了，程聿风在一厢情愿，姜晚并没有半点意思，陈导微微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谢清然的介入，这两个人在一起应该会很幸福。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情，听着陈导絮絮叨叨地跟他们俩说起大西北的一些禁忌，还有一些少数民族之间的风俗，气氛逐渐轻松起来。

姜晚时不时礼貌地回应着，而程聿风则默默倾听，目光偶尔会在姜晚的侧脸上短暂停留，隐晦而又深情……

门外值班的护士进来，看了一眼时间就把两人往外赶，“病人身体还没好，需要足够的时间休息，两位明天再过来吧。”

陈导这才注意到一不小心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也开始好赶人，“时间不早了，你们快回去吧，这边不比深城你们两去了也要多注意防护保暖。”

两人应了下来，一同走出病房。

小镇的医院，医疗设备陈旧，楼道的光照在斑驳的墙面上，灯光昏黄，两人并肩行走。

走到一楼的时候看到一个病人，正艰难地弯下腰去捡地上的文件袋。

因为他低着头所以姜晚没认出他，姜晚过去帮他捡起了袋子，只是等病人抬起头的时候，两人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