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定在了一个宜嫁娶的吉日。虽然对外宣称一切从简,但刺史府内还是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喜气。仆人们脚步轻快地穿梭忙碌,红色的绸缎和灯笼点缀在各处,虽不奢华,却也显得庄重而温馨。邺城的百姓们也隐约知道安平侯要纳一位才女侧室,私下里议论纷纷,大多是赞叹和祝福。
婚礼当日,天朗气清。文心苑内,蔡琰身着一身鲜红的嫁衣,那是甄宓亲手挑选的上等蜀锦,绣着精致的凤凰图案。略施粉黛的容颜更显明艳动人,眉宇间带着几分娇羞,几分期待。甄宓、乌兰琪、月禅围在她身边,帮她整理好发髻和衣衫,言笑晏晏。
吉时已到,在甄宓等人的簇拥下,蔡琰盖上红盖头,缓步走出文心苑,朝着府中的正厅走去。
正厅内,布置得简洁而庄重。袁尚身着同样材质的红色喜服,更衬得他身姿挺拔,英气勃发。他负手立于厅堂中央,目光紧紧盯着门口的方向,眼神中是难以掩饰的期待与温柔。徐庶、石韬、典韦、许褚等心腹之人,以及甄宓的父亲甄逸等少数亲近之人,分列两侧观礼。
当那抹鲜红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厅内瞬间安静下来。
蔡琰被搀扶着,一步步走向袁尚。红盖头遮住了她的视线,但她能感受到那道炽热的目光。她的心跳得厉害,手心微微出汗。
袁尚迎上前去,在蔡琰面前站定。两人相距不过咫尺,虽然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那份无声流淌的情意,却让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
没有繁琐的礼节,司仪简单唱喏后,两人并肩而立,朝着厅外象征性地拜了天地,又对着上首空置的高堂(象征长辈)行了礼。礼毕,蔡琰正式成为了袁尚的侧室,袁府的一份子。
简单的仪式过后,喜宴设在了府内的花厅。依旧是那几位亲近的心腹和亲友,围坐几桌。没有喧嚣的鼓乐,只有轻松的谈笑和真挚的祝福。徐庶举杯笑道:“恭喜主公觅得佳偶,蔡夫人博学多才,实乃主公之幸,冀州之幸!”
石韬也温文尔雅地祝贺:“愿主公与蔡夫人琴瑟和鸣,永结同心。”
典韦和许褚这两个憨直的汉子,更是咧着嘴,一个劲地劝酒,嚷嚷着要主公和新夫人喝交杯酒。
袁尚心情大好,来者不拒,与众人推杯换盏。蔡琰虽隔着盖头,也能感受到那份热烈而真诚的喜悦,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酒宴散去,袁尚带着几分醉意,牵着蔡琰的手,一同走进了布置一新的洞房。
红烛高烧,暖光摇曳,将整个房间映照得一片暧|昧温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喜庆香气。
袁尚屏退左右,走到蔡琰面前,轻轻挑开了她的红盖头。
烛光下,那张宜喜宜嗔的娇美容颜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明眸皓齿,肤若凝脂,双颊因羞涩而染上动人的红晕,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眼神闪烁,不敢直视他。
袁尚只觉口干舌燥,心头那份柔情几乎要满溢出来。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文姬……你今日,真美。”
蔡琰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心慌意乱,垂下眼帘,声若蚊蚋:“侯爷……”
无需更多言语。袁尚俯身,轻轻吻上那微颤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