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闻言,身躯一震,脸色变得煞白,他支支吾吾地道:“下官…下官只是县令,官卑职小,对郡中之事,了解不多,不敢妄言。”
袁尚冷笑一声,语气冰冷:“不敢妄言?还是不愿说?李肃,你身为乐陵县令,若是连这点事情都不清楚,岂不是失职?还是说,你与他们也有勾结,所以不敢说?”
李肃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哀嚎道:“使君饶命!下官不敢!下官绝不敢与他们勾结!下官只是…只是畏惧他们的势力,不敢得罪他们啊!”
“畏惧他们的势力?”袁尚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你身为朝廷命官,俸禄加身,却畏惧地方豪强,纵容他们为非作歹,简直是胆小如鼠,枉为官吏!”
李肃被袁尚骂得狗血淋头,却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是不停地磕头求饶。
袁尚见状,心中厌恶更甚,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处置李肃的时候,他还有利用价值。袁尚语气稍缓,沉声道:“罢了,本侯且再给你一次机会。本侯命你,三日之内,将这三家豪强,以及与他们勾结的官员,一一查明,列出名单,呈报于我。若有半点隐瞒,或是虚假之处,定斩不饶!”
李肃闻言,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恩:“多谢使君!多谢使君!下官一定竭尽全力,查明真相,绝不辜负使君的信任!”
袁尚挥了挥手,示意李肃退下。待李肃离开后,典韦忍不住问道:“主公,您真的相信这个李肃?俺老典看他胆小怕事,未必可靠。”
袁尚冷笑一声,道:“我自然不信他。但他身为乐陵县令,对郡中情况,必然有所了解。我给他三日时间,就是要逼他吐出一些有用的信息。至于他是否真心实意,是否会耍花招,我自有应对之法。”
袁尚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心中已然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典韦,”袁尚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打破了夜的静谧,“传令下去,明早分头行事,暗中查探那三家豪强,还有那些与他们沆瀣一气的官员。” 他眸中寒光闪烁,似淬了冰,“我要在最短时间内,拿到确凿证据,将这些乐陵郡的蛀虫,一网打尽!”
典韦虎目一瞪,抱拳应道:“主公放心,俺老典这就去安排!”他转身欲走,又忍不住回头瓮声瓮气道,“主公,要不要俺也带人去…?”
袁尚摆手止住他未尽之言,语气沉稳,“此事需智取,不可鲁莽。你且去安排人手,分散探查便是。” 他心中清楚,乐陵郡这潭水深不见底,单凭他们几人,恐难周全,还需外部助力。
思及此,袁尚缓缓踱步,心中已有了计较。 他停下脚步,“另外,再派快马,星夜兼程赶往冀州,务必将乐陵郡的状况详细禀明徐元直先生。”他顿了顿,加重语气,“请先生速速定夺,增派兵力与得力官员前来襄助。”
他心中暗忖,除了冀州,周边郡县亦不可忽视。 “再派人,分头联络周边郡县官员,将乐陵困境告知他们,若有需要,请他们务必施以援手,人力物力,皆可。” 他声音微沉,“尤其要紧的是,请他们协助封锁边界,绝不能让这三家豪强,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是,主公!”典韦领命,转身大步离去。
乐陵郡,注定要迎来一场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