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听了刘资的叙述,心中不由得沉重起来,他原本以为,冀州在他的治理下,已经开始走向繁荣,但如今看来,情况远非如此乐观,冀州内部,仍然存在着不少问题,尤其是北部地区,民生状况堪忧。
“刘县令,你可曾向州府禀报过乐陵郡的情况?”袁尚问道。
刘资苦笑一声,说道:“下吏自然禀报过,只是……唉,州府事务繁忙,恐怕一时难以顾及到乐陵郡。”
袁尚闻言,心中了然,冀州州府,如今主要精力都放在发展经济,推行新政之上,对于地方上的民生问题,恐怕确实有些疏忽。
但这并非借口,身为冀州牧,他有责任,也有义务,关注冀州每一个地方的百姓疾苦。
“刘县令,吾打算前往乐陵郡一行,亲自看看那里的情况。”袁尚语气坚定地说道。
刘资闻言,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他连忙劝道:“使君,乐陵郡盗匪猖獗,局势混乱,使君身份尊贵,恐有不测,还请使君三思。”
袁尚摆了摆手,示意刘资不必多言,他语气平静地说道:“吾既为冀州牧,岂能坐视百姓受苦而无动于衷?盗匪之事,吾自会处置,刘县令不必担忧。”
刘资见袁尚心意已决,知道再劝无用,只得应道:“既如此,下吏愿为使君引路,并调集南皮县兵马,护卫使君安全。”
袁尚点了点头,对刘资的识大体颇为满意,他说道:“如此甚好,不过不必兴师动众,只需调集少量精兵即可,吾此行,乃是暗访,不宜张扬。”
甄宓、乌兰琪、月禅三女,对于袁尚的决定,自然是无不依从,她们知道袁尚心怀天下,忧国忧民,对于他的任何决定,都会默默支持。
典韦更是毫不犹豫地表示,誓死追随袁尚,保护他的安全。
翌日清晨,袁尚一行人,离开了南皮县,踏上了前往乐陵郡的道路。
队伍规模不大,除了袁尚的妻妾侍卫之外,只有数十名南皮县的精兵护卫,但每个人都精神饱满,士气高昂。
一路之上,景色逐渐荒凉起来,道路也变得崎岖不平,与南皮县的繁荣景象相比,乐陵郡的境况,显然要差得多。
沿途所见的村庄,也大多破败不堪,田地荒芜,百姓面有菜色,衣衫褴褛,与南皮县百姓的富足安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袁尚一行人,走走停停,一路按官道所经过城池郡县巡视,每到一处,袁尚都会亲自下马,与当地的百姓交谈,了解他们的生活状况,倾听他们的心声。
他发现,冀州各地的民情,确实存在着很大的差异。像南皮县这样的富庶之地,百姓安居乐业,对袁尚的新政感恩戴德,但也有像乐陵郡这样的贫困地区,百姓生活困苦,对官府充满了怨言。
袁尚深知,要真正治理好冀州,仅仅发展经济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要关注民生,解决民困,让冀州每一个地方的百姓,都能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而这,无疑是一个漫长而艰巨的任务。
马车内,甄宓看着窗外那些衣衫褴褛的百姓,秀眉微微蹙起,她轻声叹息道:“夫君,这乐陵郡的百姓,真是可怜,与南皮县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袁尚点了点头,语气沉重地说道:“是啊,冀州贫富差距如此之大,实在令人忧心。”
乌兰琪也有些不解地问道:“夫君,既然冀州如此富庶,为何还有如此贫困之地呢?”
袁尚解释道:“冀州虽整体富庶,但各地情况不一,有些地方土地贫瘠,天灾人祸频发,加之官吏贪腐,盘剥百姓,自然会变得贫困。”
月禅轻声问道:“那夫君,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呢?”
袁尚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之色,他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们此行前往乐陵郡,就是要查明乐陵郡贫困的根源,并想办法解决问题,让乐陵郡的百姓,也能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