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冲击爆发了后,原本还在一个被摧残得摇摇欲坠的小村落里当赤脚医生的我被政府强制安排上去了南极的轮船考察,可谓是毫不客气,但最不客气的,就是在冲击过后还活着的碇源堂。他在船上向我宣布了碇唯怀孕的消息,还向我递来了一张婚礼请帖。他那得意洋洋的脸,我只感觉到一阵愤怒,但又无可奈何:
“这可真是我的荣幸。”我几乎带着忍不住的哭腔说的,“跟我一起在船上走走吧。”
在铁船里感受着外面海浪的撞击摇晃,尤其是梯子上,这让我的脑子也变得冷静了下来,自己确实有些失态了,我与他们的生活早就失去了瓜葛,何必这么执着呢?我使自己回到了工作状态上,也说出了这样状态下的第一句话:
“你们的小组,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一个很大的机构了。”
“是的,有了政府的支持,我们这些科研人员倒有了活路可走......”
还没等碇源堂说完,我便立马打断道:
“我看并不是你说的那样,这里面的门道可深了。人类进化研究所,这是你们机构的名字。”
“对的。”
“实际上的前身却是中国对日情报中央和日本特殊事务处理总局的合并。”我站定在上平台,居高临下地看着还在爬楼梯的碇源堂。
“这对于你,想知道这些并不难。”他并没有在意,继续爬着。
“是的,但是SEELE,你知道吧!?”我看着他,他也一下子看向了我,“那个欧美组织,最近的不好传闻总是被爆出。”
“对的,怎么了?”
“我想说,既然给中国做事了,那就不要想着有的没的。如果几方势力一起作用的话,那结局是不会被很好地收拾的。这也是我们合作的基础,不是吗?”我眉头微皱,似乎在努力做出警告的表情,但碇源堂却显得毫不在意:
“冬月老师,请将你的组织洁癖给改下。在这个时代下,一个干净的组织根本活不下去的。”
“那如果出乱子了,我是不会负责的!”
“我想,你会的。”碇源堂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让我刚憋足的气给一下子泄了一半,只得又转过头去向前自顾自地走。
......
在船上呆了有两年左右,在此期间我不仅看到了从冲击的中心处活下来但患上失语症的葛城美里,也发现了那次冲击之后,在中心限定区域内的生物,也包括微生物全都消失了;地球的大气也发生了急剧的变化,各个地区都没了四季的转换;而最让我感到神秘和好奇的,则是那白色巨人的身影的照片,正巧你们SEELE安排在联合国上面的“陨石论”的演讲来掩饰这次冲击的新闻让我明白了其中必定有你们的参与,所以我便前往了人类进化研究所一探究竟。
我找到了碇源堂,嘴里怒斥质问道:
“为什么要瞒着白色巨人的事情?!而且,第二次冲击你们早就知道了,甚至是你们引起的!”
碇源堂并没有说话,只是用那毛骨悚然的笑着看着我。
“你为什么能在冲击发生前的前一天就离开?你也别告诉我是幸运的加持,所有南极研究所的资料都是你拿的!”我将放在皮箱里的所有收集到的证据拍在桌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想要让他有所软弱,但是并没有,他只是漫不经心地轻语道:
“这些证据没有被销毁,这真是我的疏忽。”
“你们可知道你们这样做会让多少家庭受到灭顶之灾!?会让多少人在这里面感受到无尽的痛苦和折磨!?”我骂着碇源堂,唾沫星子也都喷到了他的脸上,“我会将所有有关于SEELE和死海文书的资料发出来!让你们不要胡作非为!”
“随便你~”碇源堂毫不在意地站起身来,“但是还请同意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为了追寻更近的答案,我跟着他坐上了通往地下的列车。就是那个时候,我看到了正在一个巨型球状地底空间和正在被中国建筑工们施工的地下基地;在最底下,我看到了赤木直子正在研发那AGI系统,也看到了由白色巨人的一部分制造而成的零号机的基本雏形......至此,我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危险和恐惧,心中也隐约意识到了他们为什么没有被追责的缘由——他们将国家,不对,应该是全体人类都绑在了一条战车之上。
“所以你加入了他们。”
“是的,所以我加入了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