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们小看了侵蚀对人类的影响,很快我们的后代里就出现了纯粹的恶者。
因此我们之间出现了分裂,她决定去寻找新的办法,而我们则通过那次侵蚀引发的动乱总结出了另一种办法,通过圣殿把易受侵蚀的血脉圈禁起来。”
唐恩这时对这些圣者的做法是复杂的情绪,其中更多的是钦佩,也不乏一丝恐惧。
为了人类的厌恶,他们牺牲了自己,包括自己的后代。
圣者虚影看向唐恩:“你是不是想问为何我们这次又放他们出来?”
“伟大的文明总是在痛苦中淬炼并壮大,各位圣者是想通过他们改变长垣和人类。
自上一次真正的大远征已经过去了很久,期间发动的无数远征都不过是由各个派系谋划,如此持续下来即使各派同意再发动一次真正的大远征,也会像这次晨曦远征军一样因各方争夺而难以实现。”
圣者虚影欣赏地看着唐恩,“你很聪明,那你知道为何我们不直接通过裁剪时间线来达到这点?”
看着两人的疑惑,圣者虚影发出笑声,这笑声里包含着一些唐恩感受不明的东西。
“因为他,昆尼尔·默里。
我们至少端坐在圣座上,他选择把自己的一切包括默里家族的未来一并做了牺牲,整座薄墙就是建立在他的意志上。
而他绝不允许任何家伙影响人类存续的时间线,即使是我们也只能略微修改和自己有着血脉关联的亲族血裔。
那个家伙,还真是个混蛋。”
这一句突兀的骂声令唐恩和莫妮卡各自尴尬地选择了无视。
“总之因为他,我们不得不采取一些更麻烦的手段,现在你明白了吗?”
唐恩钦佩又疑惑地说:“圣者,我不明白你们为何对我解释这些?”
“因为我们知道非人的存在,甚至我们纵容非人的阴谋,都是因为有你的出现。”
唐恩直率地指明:“圣者,我只是最近才出现,那些非人很早就出现在人类里面。”
“好吧,你这话倒是有那家伙一点影子了,真是不给人留情面。
因为侵蚀严重了,甚至超出了我们的预料,我们的血裔也无法承担,而且我们也希望有一些血裔能够纯净地延续,这下你明白了吗?”
这句解释的口气虽然透着一丝无奈的温柔,但其中反映的事实让唐恩认识到了非人存续的缘故。
他们被天人用古怪手段变化,正好因人类的本质被圣者当做侵蚀转移的另一种容器,在双方的影响下他们的扭曲才会更加严重。
但从理性的角度思考,唐恩无法指责圣者什么,毕竟非人已无可挽救,而祂们能维持善的一面对人类至关重要。
“只是现在……”
圣者虚影抬手打断了唐恩的话,“正是因为如今的局势我才出现在这里,这一次天人背后的那位必定会引发一次破坏,而我们需要这场破坏。
人类内部如今的隔阂太多,我们已看不到昔日大远征时昆尼尔一人意志即是众人意志的决心。
我们需要一个新的昆尼尔,既然她选择了你,而她背后的那位也看重你,那么你就让我们看看能不能胜任这份职责。
非人一旦清除大半,我们必须将更多的血裔圈入圣殿,即使这样为了对抗侵蚀,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必然会陷入长期的沉睡。
只要你能通过这次的考验,我们不介意把昆尼尔的头衔赐予你。”
在一位天人混血和一名虚诡的见证下,唐恩接受了来自圣者的考验。
他没有理由拒绝,为了现世人类的延续,圣者们也在牺牲,那么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拒绝这份来自荣誉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