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绪愣了一愣,也笑道:
“殊为艳丽,世所罕有。”
忠顺王便满意的点点头:
“本王就说,这世间的事,总有缘由,便是这姓林的曾在贾家住过一阵,与贾家有牵扯的人家多了,怎不见别人如此?这就说得通了。
唉,说来贾家也是大族,啧啧,如今只怕是墙头都被人扒倒了,要说这事也没什么出奇的,可外头那些个不知尊卑好歹的小民们,偏偏就爱听这些个大户人家家里的事,你说是不是?”
严绪会意过来,附和着笑道:
“王爷英明,这案子闹的这般大,百姓们都关注着,他们自己就会去四下打听此事,这以讹传讹的,可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呢。”
忠顺王交代完了事情,也不多留,待樊余写了这案子的条陈,忠顺王先过了目,便亲自带着,又进宫里去了。
崇宁帝的确一直都在等着,待忠顺王进了宫,直入养心殿,将条陈送上,崇宁帝看了两眼,皱起眉头,有些不满的问道:
“只是刁仆欺主?私自行事?”
忠顺王笑呵呵道:
“查出来是如此,臣弟昏聩,但有靖远伯亲自盯着,想来必是如此了。”
皇帝如何听不出话里挑拨的意思,只是哼了一声,不满道:
“这小子,仗着几分能耐,倒真是什么事情都敢胡搅一气,朕要不是看着林爱卿的面子,早该重重责罚!戴权,给朕带句话去,靖远伯怠慢职守,罚俸一月。”
戴权忙躬身领命,出去寻小黄门传话去了,忠顺王听着,也知扳倒林思衡的时机未至,不再多说,皇帝若有所思的敲敲桌子,又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个贾菖,与荣国府出了五服了?这个傅试又是怎么回事?顺天府通判,这么快就能抓到人,难不成倒还是员能臣干吏?”
“除了都姓贾,若从贾源算起,的确已出了五服。至于说傅试,他是不是能臣,臣弟不知,不过这人与荣国府一向走的很近,时常以贾政门生自居。”
皇帝皱着眉头,想了片刻,才在脑子里想起傅试这么个小官来,听忠顺王这般说,便不再提什么能臣一类的话,只将这名字记着,气笑道:
“贾政那个迂官儿,不过是从五品的员外郎,他还能有门生?”
忠顺王笑道:
“皇兄又不是不知,官场上不就是这么回事,你攀附我,我攀附你的,贾政平平无奇,荣国府在外人眼里,却是我大乾一柱,自然有人得着机会就往上头攀。
便是皇兄进来提拔的左俭都御史,不也说是那贾政的族侄来着?”
崇宁帝有些诧异的扬扬眉头,他还真就不知道贾雨村跟贾家还有这牵连,点了点头,却不多说。
忠顺王将该说的话说完,也不再宫里逗留,自行出了宫,只半道上打发长史,又往梁王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