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那既然这位夫人已经带到,陛下那边尚在等回话,伯爷您看...”
林思衡负手笑道:
“我就是来看看,凑凑热闹,审案一事,自然还是严大人来署理。”
严绪点点头,领着众人去大堂,叫人搬了把椅子,请林思衡坐了,自己坐在主座上,并叫樊余陪审,旋即猛的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问道: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凤姐儿吓的一哆嗦,只看着林思衡坐在旁边喝茶,方才定了定神,因凤姐儿并无诰命在身,也只得老老实实道:
“民妇贾王氏,见过大人”
“贾王氏!昨夜大发赌场起火,烧死各色人等共计七十余,实骇人听闻至极!赌场内搜结各式放贷契书账目,多有汝名!那纵火之人已说的明白,正是无力偿还债务,方才起意纵火。
其言若实,虽那纵火之人罪大恶极,似你这等人,也难跑残民害命之责!还不从实招来!”
凤姐儿便告冤道:
“大人容禀,民妇素来只在府里孝敬亲长,一向也不干预外事,这放贷之人,实非民妇!若大人不信,何不叫那纵火之人来此,与民妇对峙一番!”
严绪一心要治贾家的罪,随口推辞道:
“那厮伤重,如何能与你对峙,放贷之人非你,如何却写的你的名字,岂不可笑?你也莫要以为能抵赖的过去,需知圣人明察秋毫。
若此时从实招来,本官自替你美言几句,你也好落个从轻发落,倘若冥顽不灵,待陛下震怒,从重严惩,悔之晚矣!”
凤姐儿闻言,正自惴惴不安,林思衡听其言语恐吓,也十分不满,随手走到书手那里,取了纸笔,现编了一则契书,笑道:
“严大人且慢着,不知严大人欠我这一万两银子,何时还我?”
严绪脸一黑,义正言辞道:
“本官正在审理要案,靖远伯要看便看,只不要胡搅蛮缠,本官何曾欠你什么银子?”
林思衡故作诧异道:
“严大人如何不认账?这白纸黑字写在这里,如何能有假?”
“胡言乱语!本官亲眼见你方才书就,一不曾具签,二不曾按下手印,靖远伯难道还想以此来诬陷本官不成?”
林思衡笑道:
“原来严大人也知这东西做不得数,那册子我先前看过,也无手印,不过是写了个名字罢了,焉知不是旁人有意陷害,就比如说忠顺...”
严绪脸一黑,正色道:
“靖远伯慎言,诬告皇亲,这罪名可不轻。”
“严大人也当慎言才是,诬告勋戚,罪名同样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