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话有些奇怪。
“真真假假,真的有必要想的那么清楚吗?”
“你这个毛病又犯了。”
“你不要总是怀疑一切都是假的,或者一切是真的。”
“这个事情是看不清的,也是无法去探究的。”
“真假,就是所有存在的两面,或许我们所有人,都只是某位大神睡梦中自然溢散开来的一个个念头罢了。”
“而……”
“行行行!你快赶紧别说了。”看到妈妈有想要侃侃而谈的迹象,爸爸连忙制止。
“你这样一说就更可怕了。”
“你快讲讲,你在看什么?”
“别急……”被打断了话头的妈妈也不生气,她微微一笑,嘴角流出一抹黑血。
猩红的舌头一卷,将那抹血液重新舔回嘴巴里,妈妈目光幽幽的看向那位推着小吃车的老人。
“好戏还在后面呢。”
话音刚落,那老人缓慢的将小吃车停在了路边,
弯腰扶着车喘息着,似乎是累了。
她在那里艰难的喘了小半天的气,然后这才缓缓直起腰,重新推着小吃车缓缓离去。
“就这?”
“就这。”
“你是说这老人不对劲?”
“可是我没有从她身上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天空中,爸爸的眼睛闪烁着洞察一切的光芒。
“她身上没有灵气,也没有力量波动,甚至还充满了即将死亡的暮气。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快要死去的老人啊。”
“你说的对,她就是一个将要死去的老人。”
“呵呵…… ”
妈妈转头看了父亲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越笑越开心,甚至弯下了腰,
“你在笑什么?”父亲伸手摸向腰间的铜钱剑。
“哈哈……,娃啊!你还真是个癫子啊!总是一言不合就要开干!你说你杀了多少人啊。”
“哈哈哈,哈哈啊……”阳蛋子突然出现在父亲身后,
老中青三张脸诡异的笑着,
层层嵌套的牙齿在裂开的嘴巴中参差不齐的旋转着。
肚子间被黑色飘带托起的心肝肺肾也跟着它的笑声抖动着。
“她没让你看那该死的老婆子。”
“她是让你看那车上的苍蝇。”
在阳蛋子的提醒下,父亲高悬在天上的眼睛瞬间下落,看向那些苍蝇。
“这是什么东西?!!”
他分明看到,
那些苍蝇看似是个苍蝇,实则血肉身体深处,竟然有一块极其微小的银色芯片。
一些诡异的电路在血肉之中编织着,与苍蝇融为一体。
“这是机械苍蝇?”
他惊呼出声。
“不。”
“这不是。”母亲脸上的微笑愈发浓郁,有种莫名的慈悲感。
“你听说过冬虫夏草吗?”
“那种寄生在虫子身体里,甚至可以控制虫子行为的真菌。”
“你是说,那芯片和电路,是寄生在苍蝇体内的?”
“怎么可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