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风走过去,将他拎起来,骂道:“你每天到这小酒馆白吃白喝,欺负人家老板,我教训你该不该?”
马爷闭口不答。
张纯风只好放出飞刀,抵住他的太阳穴,对方当即服软:“该该该。”
“人家就赚点生活费,你还要欺负人家,你是王八蛋吗?”
“是是是,我是王八蛋!”
“我坐在那里没惹你,你踢我凳子,是不是你欺负我?”
“是是是,是我不对。”
“我打你是不是我欺负你?”
“不是不是,你是在教育我。”
张纯风撤了飞刀,解了他的穴道,对毛猴子说道:“事情就是这个事情,三长老可以自行判断。”
毛猴子看了一眼马爷,又哼了一声,气鼓鼓走了。众刀客一看,也扶着马爷一起灰溜溜跑了。
张纯风回到小酒馆,南宫珠笑道:“你猜,毛猴子服了吗?”
“看起来不像。”张纯风坐回原位,抓了几粒花生米,放进嘴里。
“所以,他们还会再来?”
“等会就知道了。”
正说着,老板捧出来一坛酒,给两人倒上,说道:“这是我珍藏的女儿红,两位喝了就赶紧走吧!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东离宗可不是好惹的!”
“东离宗不好惹,难道也不讲道理吗?”张纯风问道。
老板支支吾吾,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南宫珠说道:“你问的废话,你看那马爷,仗着自己是少宗主的表舅,横行霸道,东离宗能好到哪里去?”
老板一听,一脸恐惧:“我的姑奶奶,你是不要命了吗?不合适的话千万别讲,千万别讲!”
两人体谅他以后还要在这讨生活,也就闭上了嘴,不再多说什么。两人嚼了嚼花生米,一阵脚步声乱,大批人马围了过来。
“人来了!”南宫珠笑道。
“这么多人至于吗?”张纯风喝了一口酒。
“你连热身都没有就把人打跑了,人家不带大批人马过来,心里可没底!”
“带了就有底了?”
“反正人多可以壮胆。”
“你说得有道理。”
南宫珠露出得意的笑容。对面几十个人,将小酒馆围得一层又一层。老板一看,捏了一把汗。
为首的是个婆子,六十岁左右,披一身红色披风,骑着一匹白马,威风凛凛。
她一下马,手下即搬来一张椅子放在她屁股下。马爷站在她旁边,对她低声道:“二师叔,就是这两人,放言要打上山去,连三师叔都被打败了。”
婆子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这是来踢我东离宗的场子来了?”
“前辈误会,我俩绝无挑战贵派的用意,只不过和那位马爷有点摩擦罢了!”张纯风向婆子行了一礼。
“踢场子就踢场子,光明正大,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婆子冷喝一声。
“真没想过踢场子,是那位马爷先踢了我一脚,又对我这位同伴出言不逊,我们才将他教训了一番。”张纯风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