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丝毫不忍。
“就是我亲生父母送我去的波尔,他们才不会因为我哭。”
“我丢失十几年,找回时,他们嫌我是村里的野丫头,上不了台面。”
“想方设法把我弄走,怕丢了他们在京市的脸面。”
“至于他们是谁,不重要,以后我和他们不过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不对,是有血缘关系的敌人。”
白虞留下个悬念,说有点累,便匆匆下播。
落地京市机场时,白虞被林渡叫醒。
“跟我回林宅吧。”他说。
林渡之前是担心她靠近自己,招来祸事,所以一直不想把她让在身边。
但,自波尔这件事后,他不敢再让她离开自己视线。
“那我以什么身份呢?”白虞玩味看他。
大橘在她脚边仰头,‘喵’声叫得唤:当然要是大佬的女人。
“你想要什么身份?”
“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对。”男人眼底真挚。
大橘:做大佬的女人!
大橘:享美妙人生!
白虞与他对视几秒后,轻笑一声:“那我就以你的心理师身份进去吧。”
林渡想也不想,就答:“好,心理师证我给你安排。”
“不用,一个名头而已,我又不是真要给你做心理师。”
白虞倒是装也不装,转身朝着机场大门走去。
缇娜打了招呼,匆忙坐车飞奔医院。
她现在就想快点看到父母。
而,此时,吴鸣带着小六站在机场门口焦急等待。
看到白虞的那一刻,眼睛都瞪大了。
“白虞!你没事吧!”
吴鸣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视线却被一侧的林渡吸引:“你不会也从波尔回来的吧?”
“嗯。”
“你疯了!”吴鸣声量拔高:“方姨要是知道了,坐火箭过来扇你巴掌。”
“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林家就你一个独苗了,你明明知道的。”
“那我也不会把虞儿丢在那种鬼地方。”
林渡现在完全看不出,曾经是个患有失语症的人。
面对生人,也不再四肢僵硬。
吴鸣捂着胸口,张嘴又说不出话,被气得不清。
“没什么事,我就和虞儿先回林宅了。”林渡说。
隔着车窗,吴鸣看到白虞下颌线越发明显,纤细的脖子像芦苇一样,风吹仿佛就会断。
“是白建树把白虞送去波尔的,美名其曰是留学。”吴鸣正色。
林渡阴湿的黑眸里萃了无尽的寒意,再对上吴鸣的眼时,语调也稍冷:“谢谢。”
“林渡。”吴鸣叫住了他,轻叹:“你家那点事,不要把白虞牵扯进去。”
吴鸣家虽然不是上流社会,但上流社会的内斗,他见了多了。
为了一些家产,或者一个名头,作奸犯科,视法律如无物。
林渡肯定知晓。
“她就算天天跟着我办案,都比在你身边享乐要安全。”吴鸣眉眼认真,不开玩笑。
“现在,我不放心她在任何地方。”林渡黑眸更沉,说完便转身就上了车。
黑车扬长而去,留下一股子车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