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的心脏,那颗原本完整的折纸心脏,此刻却清晰地感觉到,它裂开了。
不是两半,而是……七片。每一片碎片都蕴含着不同的力量,跳动着不同的频率,似乎连接着一个遥远的宇宙基因源头。
这时,熔炉底部那些属于女医生的折纸碎片,仿佛受到了某种吸引,开始蠕动着,缓缓吸收我心脏逸散出来的气息和力量。
基因圣殿的地面上,原本黯淡的纹路再次亮起,但不再是之前的密码,而是勾勒出了七个全新的,散发着不同光晕的门户轮廓……七个新的基因之门?
做完这一切,我再也支撑不住,强烈的晕眩感袭来,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不知道过了多久。
眼皮很沉,头也昏昏沉沉的。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灰扑扑的。
我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
触感有些粗糙。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光线昏暗。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图画,线条扭曲,色彩诡异,像是某种不知名文明的神秘符号,又像是小孩子的涂鸦,看得人心里发毛。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尘土和某种草药混合的味道?
一个身影站在我的床边,挡住了部分光源。
我转动眼珠,看向他。那是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他的脸上戴着一个光滑的、没有任何纹饰的白色面具,遮挡了所有的五官和表情。
“你醒了。”
一个声音响起,低沉,沙哑,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又像是砂纸摩擦着喉咙。
这声音听不出年纪,也听不出情绪,仿佛来自某个幽深黑暗的地底。
我喉咙发干,挣扎着想坐起来,牵动了身上的痛处,忍不住吸了口气。
“……你是谁?这又是什么鬼地方?”
“我是守门人,”男人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像是老旧的金属风箱在拉动,“或者说,曾经是。”
他没等我反应,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那
密密麻麻的机械纹路覆盖着每一寸皮肤,像是某种活着的电路图。
眼窝深陷,透着一股非人的空洞,但那双眼睛看向我时,却又异常平静,平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守门人?哪个门?我心脏那几块碎片猛地抽痛了一下,提醒着我昏迷前看到的东西。
基因圣殿……那七扇巨大的,散发着不同光芒的门……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身体却像灌了铅。
“基因圣殿……我……”
喉咙干得厉害,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无数画面闪过,初代冥王的尖叫,女医生的折纸骨架,还有那座被我砸碎又重组成熔炉的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