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真变纸片人了?!
更要命的是,每送走一只蝴蝶,净化一片树叶,我就感觉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没了。不是消失,是……变质了。
那种冰凉、薄脆的感觉,正顺着我的胳膊和腿,一点点往身体中心蔓延。
而且……脑子也开始不对劲了。
刚才……刚才我想什么来着?对了,折蝴蝶。
可我为什么要折蝴蝶?好像是为了……为了救什么东西?基因?谁的基因?初代冥王的?不对……好像是……亡灵?
我努力去想我爸妈的样子,他们的脸在我脑海里一会儿清楚,一会儿模糊,像信号不好的老电视。
我妈……她最爱说什么口头禅来着?好像是……“臭小子”?
不对,好像更啰嗦一点……我爸……他……他长什么样来着?高个子?还是矮个子?
完了……
心脏的位置,那道裂痕好像更明显了,冰凉的感觉像是直接往心脏里钻。
这下不止身体变纸,脑子也要变白纸了?
不行!不能停!停下来就真成一张废纸,被风一吹就散架了!
我咬着牙——感觉牙齿都快变成纸做的,使不上劲儿了——继续折。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机械,脑子里却越来越空。
我是谁来着?
好像……叫长生?
对,长生……这破名字谁起的?真他妈讽刺。
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纸枷锁!
对,爸妈教过我的!我强迫自己抖着手,掏出最后一张黄纸,指尖几乎感觉不到纸的纹理了,冰凉僵硬。
怎么叠来着……该死,这关键时候掉链子!
我甩了甩头,试图把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拼凑起来。
“唵嘛呢叭咪吽……”这几个字就像焊在舌头底下似的,自己就蹦了出来。
我靠,我居然还记得?小时候被老爹逼着背,说是祖传的,能辟邪,我当时还嫌土,没想到现在……真他娘的管用!
随着这怪腔怪调的声音,手里的黄纸仿佛被注入了灵魂,指尖的动作也变得流畅起来,好像根本不需要我去思考,肌肉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做。
复杂的折叠,翻转,按压……很快,一个巴掌大小,造型古朴的纸枷锁出现在我手中。
它通体泛着淡淡的金光,上面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符文在流动,散发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憋着最后一口气,用尽力气把那玩意儿甩了出去。
“给老子锁!”纸枷锁在空中划出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金线,不偏不倚,“咔哒”一声轻响,精准地套在了那悬浮的巨大基因锁上。
基因锁猛地一震,发出刺耳的嗡鸣,连着它的那些恶心触手般的基因链,开始像被点燃的引线一样,噼里啪啦地断裂、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