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看到训练有素的山匪在四处巡逻,周围也架起了弓弩,心中骤然一尘,神情凝重。
\"夫人先带孩子们去送饭吧。我和宴儿有点事说,夏夏也过来。\"
宁尘声音悲惨,一时间仿佛年老的十几岁,身子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三人到了屋内,宁尘长叹一口气,眉头紧锁,\"我们当真要与朝廷对抗?我本是燕国封得冠军侯,一生为了大燕而战,如今竟然要拿起刀对抗大燕?\"
\"父亲,此言差矣。捉拿我们的圣旨不是陛下发的,而是太后所发。楚韵曾经带话给我,陛下被太后毒害,早已时日无多。太后越俎代庖,我们奋起反抗又有何不对?\"苏夏一字一言直击要害,从正面剖析他们所做事情的必要性和正确性。
\"再者,君主贤明,臣子才能安心辅佐。倘若君主昏庸,我们还一心一意帮他办事就是助纣为虐。\"
一番话语下来,宁宴和宁尘全都傻了眼。
虽然是他们从未听说过的惊世骇俗之言,但所说并不是全无道理。
宁尘思量半晌,面色沉重开口,\"夏夏,父亲老了,宴儿也不懂这些。以后这个家就全凭你做主了。\"
\"多谢父亲予以重任,我定然竭尽,不辜负父亲的嘱托。\"苏夏身躯一震,眸子里全是诧异,但随后将心态平稳下来。
看来不愧是戎马一生,将敌寇耍得团团转的冠军侯,接受新事物就是接受的快。
宁尘他们刚来不久,几乎是前后脚的时间,一队队官兵就已经将整座山头围了起来。
\"呵,竟然与山匪为伍!果然是流犯!\"为首的云州州府不屑的甩甩袖子,让人进攻。
一名小将领上去禀报,\"大人,可要先去探明敌情?\"
\"不用,我们带来的护城军有一万,各个是精兵强将,他们区区几个毛贼山匪,以为龟缩在山上就能够安稳度日?\"
小将领眼神一亮,\"大人说的有理,我这就调人上山!\"
\"嗯,去吧。\"
一队队人马闯入山中,面露杀气,各个都是势在必得。
毕竟螳臂肯定是挡不住车马的,以卵击石碎的只能是鸡蛋。
但当他们踏入树林之时,他们发现事情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
飞箭如雨般袭来,毒气弥漫,一步一个陷阱,两步一个杀机。
逼得他们再难前进半步。
当他们想原路返回之时,早已忘了来时的路。
\"草!这到底是个什么鬼林子!\"
\"将军,小的怎么看着这么像早已失传的八卦阵法?\"
\"什么?\"为首的将军如遭雷击。
一行人死的死伤的伤,最后累得再也走不动,最后被燕恒生擒了去。
苏夏笑的一脸开怀,\"将军好久不见啊,上次见面还是在上次。\"
就是在云州府衙,就他最卖命的追捕自己。
秦谭冷哼一声,\"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哎呀呀,将军这是把我想成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了,我可是有笔生意要给将军谈。\"苏夏蹙着眉看着桀骜不驯的将军,面上黑了几分。
秦谭扭过头去,神情厌恶,\"我乃护城守备军的将军,与你个流放有什么好谈的?\"
\"识相的就赶紧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