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久时出门后,嘴角就像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一样,怎么都合不上。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暗发笑,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黎东源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越想越觉得好笑。
不过,让他更开心的是,阮澜烛把事情说开了,这虽然在他的意料之内,可还是莫名的让他暗暗窃喜。他原本还担心这件事会一直这么尴尬下去呢,现在看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凌久时站在卧室门口,顺手把放在门旁的万花筒摆正,然后轻轻打开门,准备出去。然而,他刚一出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阮澜烛,正安静得等着他。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就在阮澜烛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终焉!”
这声音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空气中炸响,震得凌久时和阮澜烛的耳朵嗡嗡作响。
“焉焉,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紧接着,又是程千里惊恐的呼喊声传来。
“陈非哥!陈非哥!”
听到这些声音,阮澜烛和凌久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和担忧。
两人来不及多想,急忙飞奔下楼,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了楼下。一到楼下,他们就看到了令人心碎的一幕。
程千里静静地躺在地上,怀里紧紧抱着终焉,而终焉则安静地躺在他的怀中,嘴角不断地流淌着鲜血,染红了她身下的地面。
“终焉!”
阮澜烛和凌久时齐声惊叫,声音中充满了恐慌和担忧。
“她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凌久时紧张地问道。
“不知道,刚一出门就昏倒了,我去接住她的时候她就一直吐血,止都止不住。阮哥,凌凌哥,怎么办啊?该怎么办?”
程千里的声音颤抖着,几乎哭了出来。他的身体不停哆嗦,像是被寒风吹透了骨髓。
此刻,他害怕得紧紧搂着怀中的终焉,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永远消失。他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那是一种极度无措与痛苦交织的神情 。
此刻,终焉的身体软绵绵地瘫在他怀里,毫无生气。她的脸色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微微泛紫,一缕缕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涌出,在她那洁白的衣衫上晕染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就在这时,陈非也是慌乱地跑了过来,看到终焉的情况立马皱起眉毛,严肃道,
“快去医院!”
那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像是在这黑暗中燃起的一丝希望之火。
程千里如梦初醒,他抱紧终焉,立马跑了出去。
阮澜烛,凌久时陈非几人立马跟了上去,后面还有迟来的易曼曼和程一榭。凌久时拉住陈非道,
“我和澜烛去,你留下。”
陈非知道,这种时候谁去都一样,更何况终焉吐血止不住更是不能拖延,所以他想都没想就点头应下了。
“好,你们注意安全。”
凌久时嗯了一声就立马钻进了副驾驶。他知道,这种时候一定要冷静处理,不能因为慌张而乱了阵脚。
阮澜烛皱着眉开动车子,而凌久时坐在副驾转过头看一下狼狈的程千里,和他怀中昏迷不醒的终焉。
随后凌久时便拿起手机打电给了110,并告诉警察他们现在的情况,电话那头也提供他们一定的帮助,还帮他们联系了附近的交警。
车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程千里紧紧握着终焉的手,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终焉,你醒醒,你醒醒啊!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
终于,医院的灯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车子刚停稳,程千里就抱着终焉冲下了车,朝着急诊室跑去。
阮澜烛和凌久时紧跟其后,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着,
“医生!医生!”
急诊室的门被重重推开,终焉被迅速推进了抢救室。程千里和阮澜烛瘫坐在抢救室门口的长椅上,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与担忧。
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