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会寂寞彷徨,
就像我每次想起她一样……”
江信鸿直视着路佐子的双眼,把真正的歌唱给她听,那歌声中饱含着深情,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心底流淌出来的。
这首歌词里的路佐子,是他所了解且熟知的路佐子,是孝顺、可爱、灵动、善良更是积极向上充满正能量的女孩儿,而非是被造谣被污蔑可怜的卖鱼生。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做,是我的不对!是我错了!我要是再有些勇气就好了……”
江信鸿再一次低下了头,泪水夺眶而出,就那么滴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仿佛是他内心悔恨的涟漪。
而他对面的女孩儿泪水糊满脸颊,可眼神依旧带着些许的冰冷看着江信鸿。
“你知道……歌词的最后一句写的是什么吗?”
路佐子的声音微微颤抖。
江信鸿哽咽着点头,再一次坚定地看向了路佐子。
“……我知道。你会问我,我的腿没有了,你的给我好吗?我江信鸿,现在,会毫不犹豫地跟你说,好!好……”
一个字,一个应答,像是一阵风吹散了路佐子多年的怨气。
有些事情,她是不知情,但也渐渐明白了,但这并不代表要原谅。
伤痕一旦存在,就不会消失,哪怕它变了样、被装饰了或被藏匿了,依旧改不了它存在的既定。
痛苦的青春回忆起来,就像是在冰渣子里找糖吃,带着利刃的冰寒带不了几分甜蜜。
痛苦的不是因为生活处处是冰渣子,而是你以为那块儿糖,不知何时已经化成了一块儿冰渣子,将你那微渺的希望破碎掉。
就在这时,班里的学生一瞬间化为虚无,像是被一阵无形的风卷走。
终焉看着空中金色粉尘,有一瞬的恍惚,她好像闻到了桃花香,那熟悉而又遥远的香气,让她的思绪飘回了某个遥远的记忆深处。
路佐子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她看着面前的男生扯了一抹笑容,淡淡地开口。
“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路佐子看了一眼在场的几人,在看到终焉时朝她笑了笑,无声地说了两个字,谢谢。
一切到这里就结束了。
在一瞬间,那个被放在讲师桌上,还是充满怨气的班级合照就变成了路佐子和江信鸿小时候的模样。
照片里的他们,笑容灿烂,眼神纯净,仿佛从未经历过世间的苦难。
阮澜烛刚把照片拿到手上看了一眼的时间照片就突然起火烧了起来。
火焰舔舐着照片,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埋葬的往事。
照片残灰落在地上,显现出了出去的钥匙。高一二班的教室门也化作出去的古铜色的门,那古铜色的门散发着岁月的气息,仿佛在召唤着众人离开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阮澜烛看着手里的扯了一抹笑意。
“这个路佐子倒是一个实在人。”
“人?”
凌久时听到阮澜烛的话,微微皱眉,疑惑地问道。
阮澜烛听到凌久时的话,直接笑了出来。
“好吧,实在鬼。”
凌久时把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眼神有些空洞的终焉,一时之间突然担心了起来。他走上前,轻声唤道,
“小冉?”
见终焉没有反应,阮澜烛提高了音量喊道,
“终冉!”
终焉回过神,看向了几人,脸上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
“啊……我刚刚出神了。怎么了?”
阮澜烛松了口气道,
“没事,就是叫你回神。”
凌久时看向了前面一动不动的江信鸿出声道,
“江信鸿,希望你以后一切安好。”
这是一种祝福,也是一种警告。
江信鸿泪流满面,他点了点头边走边说。
“会的,我会带着佐子的思念,好好走下去。”
他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身形无力地看了看旁边的桌子,仿佛能看到曾经路佐子坐在那里的模样。
凌久时看了一眼江信鸿,又看了看靠墙站着的两位。他突然感慨地开口。
“看来,真的不能在感情上开玩笑,也不要随意捉弄人!”
他向阮澜烛这么说着,随即走到黎东源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着。
“不然……痴情的人容易当真。”
阮澜烛知道凌久时的意思,他来到了黎东源的面前说道,
“我觉得他说的也对。”
黎东源以为阮澜烛终于要把阮白洁介绍给自己了,立马接话暗示。
“我也觉得他说的对。”
阮澜烛有些心虚的眨了眨眼,嗯了一声把钥匙递给了黎东源。
庄如皎看着钥匙开口问。
“那其他过门人怎么办?我们要告诉他们门的位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