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队长揉着太阳穴无奈地说:“还是都带走吧,姚寅笙,你们也过来。”
鲍长安没被铐上手铐,姚寅笙给江队长打的手势,他才得以抱着小娃娃在警察的围绕下走出小屋。离开前,鲍长安抱着小娃娃回头看一眼他们父女二人的家,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可能回不来了。
经过跋涉回到车上,姚寅笙跟着警车一起来到距离九龙庄最近的一处派出所,借用场地来对鲍长安进行审讯。小娃娃被鲍长安委托给姚寅笙照看,现在姚寅笙三人跟小娃娃在大厅的椅子上大眼瞪小眼,姚寅笙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小娃娃的身体,她并不担心小娃娃会耍聪明逃跑,她只是好奇一个生命会以这种形式重新回到人间。
小娃娃以为姚寅笙讨厌自己,就把头偏过一边去,她的内心十分焦急,因为她知道她要跟爸爸分开了。江队长拿着一摞材料出现,直接坐在姚寅笙面前,毫不避讳小娃娃地说:“现在情况有些棘手?”
“你们不能抓捕鲍长安对不对?”
“没错,因为他根本没动手,即便在里面录口供他承认是自己动手把孙芯梅杀害的,但跟我们搜集到的监控录像完全对不上。这个结果要是交到孙芯梅家属手中,对方也不会接受。”
小娃娃听到两人的对话,再三思考主动来到江队长面前,“警察叔叔,我没有撒谎,真的是我自己去把大姐姐的头发吃掉的。”
江队长近距离观察小娃娃后依然觉得不可思议,他问姚寅笙:“这是什么原理?”
“原理说不上,只是鲍长安弄巧成拙从一个江湖算命的口中了解到一个不害人但违背阴阳定律的禁术,没想到还成功了。这是鲍长安的女儿,十六岁就因病去世了,但鲍长安觉得此生亏欠女儿太多,做了个娃娃把女儿的骨灰放进去然后离开家乡,后来就遇到我说的那个算命的,一切就这样展开了。”
真有那么扯?江队长很想这么问,但要是真的问出口了,这无疑就是在质疑姚寅笙。江队长让小娃娃坐到自己身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吗?”
“我知道,我这么做是因为羡慕,我知道我生病了,可是我还是会羡慕别人能有一身好皮肤和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那个大姐姐的头发,是爸爸开店以来我见过最漂亮的头发,所以我想要。”
“你生了什么病?”
在小娃娃跟江队长介绍自己的病时,孙芯梅把姚寅笙叫到一旁,姚寅笙不解,好端端的怎么把自己叫过来?孙芯梅指着小娃娃问:“真有这么神奇的法术?”
“书上有,是禁术,现实生活中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按理说要是好好供养不越线也能成功,但是这对父女急于求成才酿成惨案,就像老话说的一样,常在河边走,哪儿有不湿鞋。”
“那......那个小娃娃,你打算怎么处置?”
“这得看你呀,她和她爸爸现在都希望把罪行揽到自己身上,根据警方现在掌握的证据和实际情况来看,鲍长安或许真的没有参与,那也就不能给鲍长安定罪。其实我心里也觉得真正杀害你的人是小娃娃,那这样一来......我也只是把她跟你送下去,由地府那边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