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出题,只管畅所欲言,无需有顾虑。”
众人闻言,有胆子大的先开了口。
“若草民是摄政王定会将承德侯判以斩刑,以正国法。”
话落,有与男子意见分歧之人也开了口,此时,场上形成两种意见,展开激烈的口战。
“宣德王为我沈国万里河山鞠躬尽瘁又怎么斩杀其子?岂非寒了数万将士的心?”
“宣德王虽有功社稷,可其子却凶残暴戾,子成父功做得侯爷已是天恩,又怎能滥杀无辜百姓,自要以命相偿!”
“妄言!妄言!祖上之功可荫及三代,便是承德侯有何错处,亦是功过相抵。”
“愚兄此言诧异,国法尚在,古曾有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是皇亲更应做出表率,若不严惩,日后皇亲皆触发律法,岂非国将不过,法将不法!”
“你这是谬论!并非所有皇亲皆有功社稷,自是不可与宣德王相论!”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过片刻,场上分成了两拨人相对而站。
顾琛揉了揉太阳穴,不耐烦的开口阻止了这混乱的场面。
“好了!李羡你一直未与众人探讨,可有不同见解?”
李羡恭敬的双手作揖,额头微低。
“草民觉得食民之禄为民安居应是相互,而承德侯生来尊贵受万民敬仰,理应恪守己分,然其凶悍残暴理应罪加一等,并亲手书写罪己诏!”
顾琛闻言又将目光转向与李羡一样出色的罗辞彦身上,罗辞彦立即领会,也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草民与李羡见解相似,只觉得这罪己诏应是宣德王书写。”
顾琛似乎不太满意,转头看了一眼姜晚,笑意露出一丝笑意,同这正午阳光般和煦。
“晚儿会怎么做?”
姜晚心想‘怎么又问我?我是你咋做,我是你我就自杀,我自己死行不行,宣德王和承德侯都活着。’
同往常一样,姜晚心里过完瘾,便满脸不愿的开了口。
“二人皆杀!”
姜晚话落,瞬间场面沸腾,只有顾琛眼里笑意愈加明显。
太监见状立即用他那尖细的声音抑制住众人的讨论声。
“肃静!”
顾琛声音轻缓似被沾染了夏日的温暖,温柔至极。
“为何?”
“承德侯之罪应判斩立决,宣德王纵子行凶与凶手无异,其罪为一,而后上殿企图包庇其子,其罪为二,大殿之上以过往功勋裹挟皇上,其罪为三,万民奉养却残嗜万民,其罪为四,故,这二人皆该杀。”
姜晚话落瞬间沸腾,众人皆议论不休,更有甚者亦有些惊叹不已。
顾琛脸上笑意再也止不住,暗哑可覆盖一切的声音响起。
“晚儿聪慧,知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