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傅随安脸色唰白,艰难撑着地板起来。
什么都完了。
傅随安面如死灰,跌跌撞撞朝楼下走去,都怪孟听晚。
端王烦躁地横了谢清若一眼。
谢清若咬牙跪下,她知端王又将今日的事算到了她的头上,可无甚要解释的。
谢清若只能收敛心神,继续刚才未说完的话。
“臣女斗胆,猜测殿下所求,还请殿下恕罪,只要殿下许臣女进府,臣女不会让殿下失望。”
谢清若低着头叫人分辨不出情绪,端王用折扇挑起谢清若的下巴。
“确实有一副好颜色,脑子也灵活,你倒是比谢鹤鸣厉害。”
端王声音很冷。
“滚吧。”
京云走进来。
“公子,傅随安走路摇摇晃晃,端王殿下也已经离开茶香楼了。”
京云细无巨细,将他看到的都说了一遍。
苏珩嘴角微勾,朝着偏厅走过去。
偏厅,太子坐在上首,傅知砚夫妇坐在下首。
“一切按照计划,孟听晚被踹飞,晕了过去,傅随安脸色死白。”
苏珩着重讲傅随安的倒霉,笑呵呵的看着傅知砚。
傅知砚也看向萧玦。
“殿下,接下来,可都安排好了?”
萧玦点头,感激地看向谢南笙。
“安排好了,你就算不信孤,也该信你夫人,她的点子。”
谢南笙轻轻点头,今日一出跟傅随安奸情暴露那一出异曲同工,点子不在多,当用就行。
“她的点子自然没问题,我就是担心你安排不好,白瞎了她的心思。”
萧玦笑着摇头。
“有人成亲后,话都多了些。”
萧玦和苏珩互相看了一眼,揶揄轻笑。
“赵御史近来正愁没有新鲜的事参奏,孤转头就给他送了一个好消息,还让他看了一出好戏,想来他会感念孤。”
“不过都是南笙的点子,傅随安奸情败露之时,赵御史的夫人可发了不少力。”
上次是王氏口述,这次赵御史亲见了,王氏或许会认错人,可赵御史上盯着父皇,下盯着各位大臣,天天能见到萧齐,萧齐想要辩驳都无处开口。
“南笙,你还想要什么?孤回去跟太子妃说。”
谢南笙莞尔,轻轻摇头。
“我虽帮了殿下,可殿下也帮了我。”
言外之意,互相帮助的事,不敢邀功。
“阿珩,若你有心仪的女子,定要让孤跟阿砚帮你掌眼,我们二人眼光好,你眼光不行。”
苏珩收住笑,略显无语。
“太子表兄,表嫂本就颖悟绝伦,你少让自己脸上贴金。”
萧玦举起扇柄,给了苏珩一下。
“没大没小,在朝,孤是君,在堂,孤是长,小心孤告诉姑母。”
苏珩捂着脑袋,鄙夷地看着萧玦。
“太子表兄,你二十有二了,不是十二,更不是两岁,莫要成日只想着告状。”
萧玦摇头。
“孤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计较。”
谢南笙推着傅知砚走出来,萧玦和苏珩的声音越来越远。
“阿砚,护城河上有几艘船,听说晚上挺热闹,我们去赏月如何?”
正是月中,月亮最圆的时候。
有人醉心赏月,有人愁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