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宝啊,你们能挣这许多银钱,可得好好感谢你三叔,要不是他没日没夜给你们做竹簪,你们哪里能揣这么老些铜子在身上。”
婆婆在旁边,秦兰花不敢说太明显,隐隐暗示道。
乐宝嗯嗯点头,冲牵着缰绳的林飞鹰喊道:“三叔,多谢你给咱们做竹簪,等把竹簪花都卖完,我和姐姐们给你割肉打酒吃。”
秦兰花:“………”
不都说这死丫头灵慧的很吗,搁这给她装傻是吧。
还割肉打酒,这大饼画的,谁信谁就是傻子。
且两斤肉和一斤酒才值多少银钱。
上好的五花肉十五个铜子一斤,两斤就算它三十个铜子,浊酒一斤三十个铜子,满打满算花费六十个铜子。
六十个铜子就想把她打发了,想得美。
她男人那几天光竹簪就做了足足三四百个,一个竹簪就算它一个铜子吧,那折成银钱也有三百多个铜子。
三百多个铜子,买肉不挑肥瘦的话,那买来的分量只怕比这赔钱货的身量还大些。
秦兰花气闷非常,脑子飞快转动,盘算着怎么才能成功从中分一杯羹。
林飞鹰倒是很高兴,要知道,从来只有当闺女的,会给老子割肉打酒吃。
乐宝说给他割肉打酒吃呢,说明这丫头心里,还是亲近自个这个亲爹的。
“咳咳……”秦兰花清了清嗓子,笑着道:“乐宝啊,你三叔不爱吃肉吃酒呢,他给你们做这么多竹簪,你就没想着给他些辛苦费……”
“我说你这娘们有完没完,给自家孩子做个竹簪,那就是随手的事,你要的哪门子辛苦费,说不出不嫌丢人。”
林飞鹰当即打断婆娘的话,额头青筋直跳,显然气的不行。
梁青娥脸色沉下来,眼睛冷冷看着秦兰花:“老三家的,你倒是说说,该给老三多少辛苦费合适。”
秦兰花不理男人暴怒警告的视线,强撑着笑脸,道:“竹簪一文一根咋样,孩他爹做了差不多四百个竹簪,都是自家侄女儿,我给点人情,就算三百文好了。”
“我呸,三百文,你这娘们真是狮子大张口,不怕撑死了,老婆子我拿三百文出门吆喝一声,村里人能给我背一篓子截好的竹簪,你想要三百文,也不看自个配不配。”
她怎么就不配了,她男人辛辛苦苦截竹簪,后面还帮着磨竹簪,她要三百文,完全合情合理。
秦兰花满心不服,却不敢吱声。
梁青娥见林飞鹰只会无能狂怒,却连骂都不骂这贪婪的婆娘半句,顿时就来了真火。
她冷笑一声,定定看着秦兰花,声音冷沉:“你既开口替你男人要竹簪的辛苦费,那老婆子这里也有话要知会你。”
被婆婆阴沉的目光盯着,秦兰花很有些如芒在背。
她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她,婆婆接下来的话,不是她想听到的。
“你替你男人要竹簪的辛苦费,老婆子也替我两个孙子要润笔费。”
啥,润笔费,秦兰花脸色当即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