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台原本并未留意到侯府,是因为白梓良平日里行为不检点,行事太过张狂。
那日在北城门,被范大人撞见白梓良与婳姨娘举止不规矩,这才惹下了大祸。
范大人更是盯着白梓良将近一个月了,就等着抓他的把柄。
周氏心中暗恨,腹诽道:何来不检点之说,不过是朝堂党争罢了!
白段誉听后,连忙对白若轩说道:“三弟,你已经尽力了,可千万别把自己牵涉进去。你要是受了牵连,侯府倒得更快!”
周氏哭哭啼啼地说道:“昨日打了那贱人一顿,谁知道她孩子就掉了......”
白段誉一听,顿时大声吼道:“打死活该!这种贱人能生出什么好种?你瞧瞧那个白彬彬,平日里满嘴脏话,连我这个祖父都敢骂。
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有一个就够让家门蒙羞了,你还嫌不够,还想再添一个?你是嫌家门倒得不够快吗?”
郭氏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中暗自高兴。
不过,她最关心的还是白梓良承爵资格没了之后,到底该由谁来承爵。
她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开口问道:“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提承爵之事不太合适。只是承爵之事,大哥您是怎么打算的呢?”
周氏一听,立刻张口怼道:“大房还有庶子,还有孙子,轮得到你着急吗?”
白段誉思索片刻,说道:“我想着让白臻俞承爵,臻俞虽说只是庶子,性子也有些懦弱,好在他为人本分,不会惹是生非。”
白臻俞,是长房的庶子。
白若轩对此倒也无所谓,可白文昊和郭氏听了,满脸的失望。
按照律法,只有长房子嗣断绝,才轮到二房承爵。
谁叫自己没投好胎,偏偏排行老二呢!
郭氏忍不住悲从中来,哭着埋怨道:
“思源和南希都到了说亲的年纪,鸿文和鸿年也要入学求官了,好事从来轮不到二房,倒霉事儿却一件不落。”
白段誉不耐烦地说道:“原先府里对你们也不薄吧?咱们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你埋怨个什么劲儿?白梓良的事儿,我不是已经动用家法处置了吗?”
慕容羽汐瞧了瞧刻漏,提醒道:“卯时都已经过了,首相还是快去上朝吧。其他的事儿,等下朝了再从长计议。”
白若轩闻言,站起身来,神色严肃地说道:“大哥大嫂,还是先把内宅之事处理妥当吧。升爵位本就艰难无比,可要被剥夺那可太容易了。”
白段誉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这一辈子都靠着老父亲挣来的爵位混日子。
现在降到伯爵,田地和月银至少要减少大半,更别提在京城权贵中的地位了。
只怕从此以后,京城的权贵聚会,就再也没有伯府的一席之地了!
白若轩上朝走后,慕容羽汐依旧回到佛云阁,毕竟老夫人还发着热呢,不是吗?
她瞧了瞧一旁神色不佳的周氏,淡淡地说了一句:
“大哥大嫂与其整日里胡思乱想,不如多想想大少爷圆房的事儿!”
周氏一听,心中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