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的名字,嗯?”
“阿烈唔……”她实在难以支撑,伸出娇臂死死地搂住耶律烈的脖颈,紧紧贴着他。
等到李清婉发现自己想的是什么的时候,紧紧地咬住唇瓣,将手放在光洁的额头上,脸好似被人放了火一样,她怎么会想到这些事情,一定是疯了……
又或许是,每次在床笫间耶律烈总是逼迫着她看他,逼迫着唤他的名字,逼迫着说是他的女人,时间长了自己便中了毒了,才会想起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在床旁边打地铺守候着的玛雅,听到李清婉翻来覆去的声音,偶尔夹杂着轻微的叹息,坐起身子,看向床帐,“主子,您是不是想元帅了?”
未等李清婉说话,玛雅便自顾自地说起来,“元帅也一定特别想您,昨晚您跟质古公主睡在一处,巴特尔说元帅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元帅眼下虽然在处理公务,但是心里面一定在记挂着您。兴许,明日元帅就回来了呢,主子不用挂心。”
“……睡吧。”李清婉大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的帷幔发呆,她才不会想耶律烈呢,她一个人睡才乐得清静,唯一担心的不过是耶律烈输了,她的家人会面临危险罢了。
一定是这样的,至于那个靡靡之思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有玛雅在床榻外面,李清婉不再翻来覆去,而是睁着眼睛胡思乱想,就这样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到第二日醒过来,用过饭,李清婉发现元帅府正如火如荼地安排着婚礼事宜,侍女小厮在管家的带领下按照契丹的习俗布置着。元帅府到处张灯结彩,处处可见婚礼的喜庆和美好的愿景。
若不是耶律烈说京中会有大事发生,她真的以为眼下是太平盛世,什么都不需要忧心了呢。
玛雅见李清婉看着侍女们进进出出地布置婚礼的物件儿,满脸堆笑,“主子,元帅真的很重视您,这些东西都是上好的,贵重自不必说,关键是难得,好多物件奴婢见都没有见过。”
李清婉听玛雅这么说,头都有点疼了,玛雅每天都在她面前说耶律烈这好那好,让她觉得自己若是不领耶律烈的情便是不知好歹。
正考虑着如何才能让玛雅不要在她面前碎碎念,不要再提及耶律烈,耶律质古便着急忙慌地来了。
她一来便抓起李清婉的小手,拉着就要往外走,“婉婉,你快跟我进宫。”
李清婉抓住她的手,向后煞着身子,“进宫干什么?”
耶律质古好歹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李清婉,“祖母的腿疾犯了,疼得难受,你快进宫给她瞧瞧。”她的额头上有汗渍,可见是匆匆忙忙赶来的。
“现在又不是阴雨天,腿疾怎么会犯呢?”李清婉狐疑,随后看向一边的玛雅,用眼神向她示意了一下。
玛雅会意,退了下去。
耶律质古皱起眉头,满脸的担忧,“说的就是啊,祖母疼得脸都白了,巫医都束手无策,所以我就想请你去看看。”
“呼敦让你叫我去的,还是你叫我去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婉婉,快走吧,祖母难受得紧,耽误不得。”
听耶律质古这么说,便知道是萧绰叫她去的了,若是在平时李清婉便去了,只是耶律烈临行前特意嘱咐让她乖乖在府里呆着,谁的话也不要信,她怎么能够在此时进宫呢?
而且上次进宫,便发现萧绰虽然是耶律烈的祖母,但是两个人的关系很是微妙,不得不让人好好琢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