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苏明月都不知道杨聪在哈哈大笑什么，其他人更是大脑完完全全处于死机状态。

不过，有一点她很清楚。

那就是，杨聪一定是有了依据充分的重大发现！

也就是说，已经完全想通啦。

因此苏明月嗖地冲回监控室，急忙问：“到底发现什么啦，谁高明啦？”

杨聪得缓缓。

等肚子不那么疼了，才笑着说：“谁高明…我高明啊。”

“嗯嗯。”苏明月答应得很随意。

这不是敷衍，更不是质疑，而是觉得杨聪高明这件事，跟太阳从东边升起一样是真理，还用得着说吗？

因此，她又追问：“到底怎么高明啦？”

其他人早就跟进来，都在等着听解释呢。

杨聪详细解释道：“江伯海真的很聪明，智商应该跟张朝树差不多吧，目前看来是设置了两道防线。”

“第一道…”

“冒充弟弟，制造和妻子殉情跳崖的假象。”

“目的是逃避巨债。”

“可惜这道防线非常粗糙，尤其是四排较明显的脚印，简直是弄巧成拙，如果没有它们反倒像点样子。另外，他和弟弟虽然长相堪称一样，但行为习惯差别很大。”

“弟弟长期面对电脑搞创作，多半常熬夜。”

“因此，有抽烟习惯。”

“他的床边和书桌上都有烟灰缸，有明显使用的痕迹。而哥哥在备孕，远离烟酒…所以先前故意让他抽烟，结果显得挺不适挺难受。”

“加上兴趣和职业使然…”

“他根本对《哪吒》不感兴趣，而且很多精妙的地方，还不如陈凤娇了解。”

“最关键的一点…”

“江伯海和死去的弟弟，也就是那具男尸相比，都有一个类似的特征…”

“手指残破，指纹不清。”

“这并不是偶然，而是有意为之！”

“因为双胞胎的dNA一致，但指纹不一致。”

“这里必须批评一下法医刘小光，他从一开始就误导了我，或者没有专业地提醒我。不知道是数据库里没有弟弟的dNA，还是他单纯地因为女尸是妻子罗秀娟，男尸dNA对比出哥哥和弟弟两人时，自以为是地就当成是哥哥。”

“……”

“第二道防线还凑合。”

“不过，巧合而已。”

“也就是在审讯室，江伯海刚刚说的那些。”

“目的是弃车保帅。”

那还叫凑合？

在其他人看来，光是第一段冒充弟弟，夫妻俩逼债殉情跳崖就足够以假乱真。

而第二段…

现在除了杨聪，还没人知道为啥那是假的呢！

也就是说江伯海撒谎了。

哪里撒谎？

完全没发现嘛。

苏明月小心肝都快痒死啦，央求道：“那求你了呗，再详细一点嘛。”

这是撒娇么…

杨聪看了她一眼，然后加以解释：“因为就算他那样说，也还存在几个疑点。”

“之前我早就说过…”

“把弟弟的死伪造成意外有很多种方法，可为什么非要大老远到悬崖边丢进深潭淹死？”

“从一开始哥哥就知道弟弟是猝死，如果伪装成淹死简直是弄巧成拙，因为流浪狗啃咬尸体完全不可控。也就是说经法医检验河里的尸体，很容易发现不是溺水。”

“另外，他并不能确定尸体多久被发现，如果早早就被发现呢，那将其浸泡一天不更加多此一举吗？”

“还有最关键一点，你们都忽略啦…”

“按照哥哥的说法，弟弟喝酒当晚就死啦，可夫妻俩第二天却出了趟门，到底去哪儿，干啥去啦？”

“……”

“所谓存在即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