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吧。”
……
……
吃喝结束,开始干活。
苏明月擦擦嘴,拿出纸笔,准备记录。
问题早就在心里备好,杨聪挨个提出:“你是处女吗,当时?”
苏明月翻了个白眼,才照实记录下来。
“是。”杨倩儿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回答。
杨聪又问:“听说处女第一次,会很疼,还流血,有这回事吗?”
“咳。”
苏明月该记还是记,但必须咳一声以表鄙视。
杨倩儿只是点头。
杨聪继续问:“那你当时没感觉吗,你酒量咋样,喝了多少,中途有没有换过杯子,记得谁请你单独碰过杯吗?”
杨倩儿直摇头。
当时人很多,场面很混乱,真记不得了。
“我酒量一般。”
“在学校那会儿,只能喝一瓶。”
“白的。”
“大概一斤样子吧,当时是喝了不少,可我心里有数,至于为什么会头晕…可能是喝得太急,又没有吃东西吧,跟我碰杯的人太多了,没有什么特别。”
“我送那个王八蛋…胡宗泽进房间,还挺清醒。”
“后来,就记不得了。”
“真没印象。”
八成是被先后下了药。
以她的酒量除非真心想醉,否则不会睡得那么死。
杨聪继续问道:“你有没有向谁透露过计划,比如闺蜜,很好的朋友?”
“没有,绝对没有。”杨倩儿很肯定,“这种事怎么会乱说,如果你是问还有谁知道这个计划,那我知道。”
“卞谋言嘛!”
“胡宗泽很信任他,让他到时候帮着叫人。”
果然是这样。
想来,胡宗泽也是一样的心思。
杨聪转而深入问道:“那个安全套谁买的,还记得吗,最好详细点,比如品牌…唔…那玩意儿有没有型号?”
杨倩儿仔细回忆了下,语气肯定。
“胡宗泽买的。”
“嗯…不对,不是他买的,好像是他从哪个导师家顺的一个。对啦,是哪个导师买的高级货,听说刚从菲国还是太阳国旅游回来,包装上的文字我一个都不认识。”
“型号有的,分大中小。”
“我也是后来帮卞谋言那窝囊废买才知道,国内当时只有大号,还得托飞国际线的同事,从国外买呢,想想就丢人!”
卞谋言窝囊废,原来是短小啊。
杨聪明白了,最后问道:“那个孩子是你要打掉的吗,卞谋言有没有意见?”
“另外…”
“之后你和他那个频繁吗?”
“为什么这么些年,一直没有孩子?”
“打掉了,还是没怀上?”
“保护措施严密?”
提起这些事,杨倩儿越发生气。
“我要打掉的,就他那点工资,连个房子都是学校分的,哪里养得起孩子……他倒是打肿脸充胖子,说什么毕竟是我的骨肉,孩子是无辜的,死活劝我生下来。”
“说真的…”
“当时吧,我还挺感动。”
“觉着他是个老实人,人是真善良。”
“正因为这样,我更加要把孩子打掉,不然对他很不公平,也让别人说闲话。”
“可他实在太窝囊了。”
“唉。”
“你们不懂。”
“又短,又小,一支烟就完事。”
“另一支烟刚点上,那家伙又硬气了,真是烦死个人。”
“关键吧,他还很粗鲁。”
“别看人前戴副眼镜,斯斯文文,当老师,可灯一关,往被子里一钻,简直是牲口!”
“咳…”
“也不知道是他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
“反正吧,他是有的没的,经常乱来,可孩子就是没怀上。”
“我本来就不想要,所以也没去检查。”
“……”
杨聪和苏明月交换眼神,微微点头。
根据杨倩儿的口供,卞谋言的罪行算是坐实了。
不过,有件事还得验证一下…
她俩怀不上孩子,到底谁的责任?
卞谋言有没有责任?
如果有,那整件事的真相还远远没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