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茹坐在家里,托着下巴,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什么国家大事。
卖地?她差点没忍住笑出声。陈癞子那双手,除了摸牌九,还能干啥?指望他种地,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
去酒楼卖菜谱?她陈小茹在镇上可是“名人”,谁不知道她那点厨艺?别说卖菜谱了,估计刚进酒楼大门,就会被掌柜的拿扫帚赶出来!
挖人参?得了吧,上次连根毛都没有看到,还说人参。
陈小茹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就像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空有一颗想飞的心,却怎么也飞不起来。
陈母在一旁做新衣服,一边关注着陈小茹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摇头晃脑,活像个小老太太,忍不住乐了。
“我说闺女,你这是咋啦?跟丢了魂儿似的,想啥呢这么入迷?”陈母放下手中的针线,笑眯眯地问道。
“娘,我这不是在想咱们家以后的出路嘛!”陈小茹嘟着嘴,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你看,咱家现在是好点了,可也不能坐吃山空啊!总得想个法子,让这日子越过越红火不是?”
陈母点点头,深以为然:“是啊,这日子啊,就得精打细算,细水长流。不过闺女,你也别太着急,慢慢来,总能想到办法的。”
陈小茹苦着脸:“娘,话是这么说,可我这心里头没底啊!你说,我能干点啥呢?”
“要我说啊,你不如……”陈母刚想说些什么。
陈小茹突然灵光一闪,一拍大腿,把陈母吓了一跳。“娘!我怎么把这个忘了!”
陈母疑惑:“啥呀?”
陈小茹神秘一笑:“娘,你等着到时候就知道了。”陈小茹站起身出了前厅,来到院子里喊道“周肆,周肆死哪去了,快出来!”
“周肆!周肆!你给我出来!死哪去了”陈小茹的声音在院子里炸开,震得树上的麻雀都扑棱棱飞走了。
此时周肆正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书卷。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小字,他却看得津津有味。他并不知道,陈小茹一直以为他是个大字不识的粗人。
其实,周肆的出身并不差。他原本是秀才家的儿子,虽不富贵,却也算得上书香门第。可惜天有不测风云,那年他娘得了重病,他爹为了筹钱买药,在路上被一辆横冲直撞的马车给撞死了。噩耗传来,他娘悲痛欲绝,没多久也撒手人寰。
周肆就这样成了孤儿,差点被亲戚买到南风馆,还好被陈癞子给救了。这些往事,他从未对人提起,只是默默地埋在心底。
陈小茹的喊声打断了周肆的思绪,他合上书,眉头微微皱起。这女人,又有什么事?
他慢吞吞地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看着叉着腰、气势汹汹的陈小茹,淡淡地问:“有什么事?”
“周肆,现在还早,你陪我去趟镇上。”陈小茹毫不客气地开口,眼睛却滴溜溜地转,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周肆没说话,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像个尽职尽责的保镖。他心里却有些好奇,这女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镇子,陈小茹直奔药铺,熟门熟路地抓了几包药材。周肆看着她麻利的动作,心里暗自嘀咕:这女人,莫不是又要搞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