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去观里看看那可爱的灵苗。”
橘猫说着,身体就像水波向远处荡漾似的,慢慢在楚鱼眼前消失不见。
“猫爷,还在不?”
楚鱼小声喊了一嘴。
登上一分来钟,楚鱼再次喊道:“胖橘,走了没有?”
又过了近五分钟,楚鱼松了一口气,张口道:“憨憨死胖猫?”
等十来分钟,见没有什么动静,楚鱼长出一口气,人窝在沙发里,嘴角上扬,骂了一句,“操!”
楚鱼哪里没看出来橘猫的伎俩,他也只是借坡下驴,顺带从橘猫嘴里诓骗一些信息罢了。
心神刚一放松,只听身体后——
“哗啦!”
楚鱼像是触电似的,直接从沙发里跳出来,脸色一变,言语献媚,说道:“猫爷你这没走啊!”
声音落下,约莫半分钟,不见回应,楚鱼身体没动,脖子一点点向后扭去,那样子像是生锈的螺丝,在慢慢转动。
嗯?
楚鱼视线落在阳台门的
窗帘没有完全遮住那透明的玻璃门,楚鱼恰好看到一只黑白羽毛的鸟,像是中毒一般,在阳台上挣扎。
那有节律的“喳喳”声音,很微弱,又隔着一道玻璃门,楚鱼听得也是断断续续。
“...快...抢...八一五工厂家属......院...抢——”
楚鱼跑向阳台,刚推开那扇玻璃门,那只红颜喜鹊,鸟腿挣扎两下,猛地一抻,就没了动静。
天眼术的存在,令楚鱼清晰地看到,萦绕在喜鹊头上的那团迷雾,噗一下,消散了。
随后,一缕因果之力的丝线,从这只死去的喜鹊身上飘出,升腾到空中,与众多丝线汇聚一起,朝那天空飘着的青铜舟飞去。
细线消失在空中,楚鱼低头看向喜鹊,发现那猩红的眼睛,慢慢没了光彩。
而那令人心紧张的红色眼睛,也慢慢变成了黑色,然后没了光泽。
这就死了?
楚鱼第一次见到死去的人造畜。
但是,不知为何一抹悲意从楚鱼心里的最深处,像一棵杂草,突然抽出了芽,钻了出来。
“唉——”
楚鱼一声长叹。
他弯腰去捡起这只死去的红颜喜鹊,手伸到一半,收了回来,转身回屋。
在屋里翻找了一会儿,楚鱼在那收纳柜子柜子里,找到了一条干净的白色浴巾。
手里拿着浴巾,楚鱼回到有阳台,把那只死去的喜鹊——人,给包裹起来,抱回屋里。
拿上房卡,楚鱼出了门。
路过一楼服务台,楚鱼问值班的妹妹,有没有酒卖。
那值班妹妹笑着告诉楚鱼,在对面的静吧还在营业,要是饮酒的话,可以去那里,说着伸手给楚鱼指了方向。
楚鱼顺着她手指之处,看到一个挂着布帘子门。
若是不留意上面的字,第一眼还以为是厕所呢。
楚鱼回头朝值班妹妹点头,道了声谢谢,向那静吧走去。
楚鱼没在里面久待,要了两瓶啤酒,就出了学术交流中心。
站在外面,楚鱼一时间不知该往哪去。
其实,他不知道该把手的这个可怜人,安放在何处。
啵!
楚鱼咬开啤酒,喝一口,低头对这浴巾说道:“我扔瓶盖,正面朝上,我往西走,遇到公园或者空地,就把你埋在里面。要是朝下,那我也往西走,走到桥上,把你丢水里,一了百了。”
楚鱼把瓶盖用脚向上一踢。
那啤酒瓶盖,在空中翻转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