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辰说道：“我是不是高家人，这对我们俩的关系应该没什么影响。”

叶谨言点了点头，说道：“说得也是。好了，不兜圈子了，直接说正事。那天杨柯走的时候，锁锁显得太镇定了，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我就猜到肯定是你给了他提示。你早就预料到我和杨柯要分道扬镳了吧？”

高辰说道：“自从杨柯开始和猎头联系，他在精言的日子就到头了。而为了公司的利益，你也肯定会削弱他在销售部的影响，这个逻辑并不复杂。”

叶谨言说道：“真遗憾，真是太可惜了。如果能留住你，等我退休后把精言交给你的话，我会更放心些。”

高辰笑了笑，说道：“对不起，让叶总失望了。”

叶谨言摆了摆手，说道：“不能这么说。你们高家根基深厚，我们精言集团在魔都确实也有点儿实力，但还远不能和你们相比。”

高辰说道：“高氏有几代人的积累，而您是靠自己一手创建的精言，两者本来就不是可以简单类比的。”

叶谨言笑了笑，说道：“说远了。高辰，你觉得我辞掉杨柯是对还是错？我该不该留住他呢？”

高辰惊讶地说：“这话不像您说的呀。”

叶谨言说道：“我连范金刚都没这么说过，并不是怀疑他的忠诚。范金刚是个有能力的人，只是见识稍微欠缺一点儿。”

高辰笑了笑，说道：“叶总觉得范秘书无法跟您有心灵层面的交流，对吧？”

叶谨言说道：“高辰，你是极少数能跟我深入交谈的人。说说你的看法吧。”

高辰略作思索后说道：“叶总，杨柯离开对精言的确是一种损失。虽然您留住了销售部门的关键人物，但在培养团队这方面，没有人能像杨柯那样独当一面。而且，目前销售部那个玛利亚看起来更像是个装饰，指望她担起重担似乎有点勉强。”

叶谨言叹了口气，说道：“杨柯对公司确实很关键。老实说，找人取代他还真不容易。也只能从剩下的这些人里挑一个好的凑合用了。不过即便我想挽留，也已经晚了。杨柯离职以后并没有跳槽去别的公司，而是自己创办了一家公司。算起来时间刚好在那次谈判之前半个月。所以，他对自己的未来早就有所打算了。”

高辰说道：“想去的人肯定留不住。不过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建议叶总还是要警惕一下。”

叶谨言说道：“杨柯的能力我还是挺认可的，但他也不至于给精言带来大麻烦。”

高辰说道：“叶总，在精言这么多年，以杨柯的手腕和人脉，说不定私下跟哪位高管达成了协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杨柯的离开可能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后续可能会有一连串的问题。”

叶谨言说道：“确实有点道理，说不定还会有和杨柯关系不错的高管选择离职，去杨柯的新公司发展。”

高辰说道：“叶总还是提前做好准备吧，万一真是核心部门的领导离开，对精言公司的正常运作会有不小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