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最重要的就是学会制衡之术,一位君主并不需要以才智服人。”
“也是,那孩子心性好。”
后来皇叔见我如此刻苦,还问过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才知道,沈尚书是历年来都难出一位的连中三元,让我不要在意他说的话。
而后来,我才知道太傅他,也是当朝状元。
以至于我对能拿状元的科举考生都带上了一层不自觉的滤镜。
但还好,我真正掌权后仔细观察过,那些状元虽出色至极,但同那两位相比较起来,还是要逊色不少的。
-
这辈子我干的大事也算不上少,但这么多年来,真正能让我汗流浃背的,其实是一场乌龙。
也许是天妒英才,江太傅在我能独挡一面后,身体就越发的虚弱起来。
我一直觉得是他思虑过重,不仅是因为要教导我,还是因为在皇叔下葬后,江太傅太过悲恸,一夜白头。
我从小就知道,人的心要是伤的太痛了,就会失了精气神,因为我娘就是这样的。
在太傅意识混乱的时候,总会念叨着什么,说他是我接回来的,所以一定得把我教出来,这样才对得起我皇叔,才对得起…
江太傅很好,所以我总是努力的多学一点,希望这样他就能开心些。
他临死前教导我的最后一句话,是让我意识到生死有命,老年的时候不要沉迷求仙问道…
这个事,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了。
江太傅死后我自然是大封特封,思来想去,竟真不知道什么才是他想要的。
我冥思苦想了一整夜,想起皇叔好像并不多在意礼数和忌讳。
毕竟当初封我为安王,都没忌他的名字呢。
于是,我就将太傅的墓修在了皇叔的墓里,本来以为这是我天衣无缝,无人在意的绝妙计划。
然后接到了沈尚书和卫将军连夜回京的信。
那一刻我的脑子里闪过了今年的所有大事,是前年的旱灾?还是去年的疫病?不不,最近边境交易繁荣,是通商路线问题?
不对,不对,这件事不是已经完美解决了吗?
最后我在书房里面对着黑着脸的那两位,彷佛回到了小时候的如坐针毡。
沈尚书还好些,这些年我见的聪明人不少,稍微好一点了。
至于卫将军,则是纯粹是小时候被揍的有心理阴影了。
江太傅真没教这种情况如何应对,于是我福至心灵试探的说:“难百年之后,我给你们也修一个?”
那两人顿了顿,神色缓和几分。
我再接再厉:“跟江太傅一样,也和皇叔一起…”
罢了,反正这先例都已经开了,多一个两个,皇叔应该也不会生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