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苏芬听到骂声，忙端着水果过来，把水果放在桌上，拿起洗净的车厘子，端到柳云云面前：“云云，别跟你爸吵架，来，吃点水果，这是妈妈为你买的。”

柳云云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把水果盘瞬间打翻在地，车厘子洒落一地，怒骂吴苏芬：“你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你是我妈吗？我妈早就因为你变成骨灰，你还装模作样的？我看到你这副样子，就想吐。”

柳云云一巴掌扇在吴苏芬脸上，吴苏芬没站稳，柳父心疼起身，扶住了她，柔声安慰完，瞪向柳云云：“你有脾气就冲我来，跟无辜的人发什么疯？”

“她无辜吗？如果不是我妈看她可怜，让她去柳氏做清洁工，她能接近你吗？我看她当初就是故意接近我妈，意图不轨，想取而代之。”柳云云怒道。

吴苏芬靠在柳父怀里，眼眶都是泪：“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发誓。”

“清者自清。你去把她妈妈的骨灰给我找出来。”柳父拍着怀里女人的肩膀，沉声道。

吴苏芬也震惊了，瞳孔地震，劝道：“一家人，不要这样。”

“让你去就去。”柳父声音冷了。

吴苏芬站直身体，上了楼。

很快吴苏芬就捧着个骨灰坛子下来了，吴苏芬把骨灰坛子交给柳父，柳云云看到骨灰坛子是这么简陋，明明柳家是A市数一数二的豪门啊，怎么就舍不得给她母亲买块墓地安葬！

这个骨灰坛子还是殡仪馆送的，不花钱的那种，她妈妈的骨灰被锁在这家老宅里的一间很小很小的房间里，那个房间常年是被落锁的，她进不去，房间常年看不到阳光。

柳云云为母亲感到不值，眼眶瞬间红透，柳父故意打开骨灰坛子的盖子，故意倾斜骨灰坛口；“云云，你妈生你一场不容易，你可想好了，到底要不要去照顾陆城？你不去，我也不勉强你，但你妈的骨灰今天我要洒了它。”

“你就是个畜生！她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她当年不嫌你穷啊，不嫌你什么都没有，用她的双手，每夜每夜的缝缝补补，用她的双脚踩缝纫机，踩出了你光明的前途！她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和她？当初你跟这个清洁工结婚，我不同意，你也拿我妈妈的骨灰威胁我。”柳云云咆哮大哭，像无助的刺猬，质问道。

“行吧，你不去，那就不去吧。”柳父要把骨灰倒进垃圾桶里。

柳云云崩溃阻止，服软道；“我去，我去。你不要拿她骨灰说事，她人已经没了，别再作践她了啊！”

“这才是爸爸的乖女儿。吃了饭，你就去。”柳父把骨灰重新盖上，交给吴苏芬。

吴苏芬抱着上楼，下楼后，柳云云就不在了，她问：“云云人呢？”

“她自己出去吃，不用管她。小孩子还没长大。”柳父摘下鼻梁的眼镜，放在桌上。

吴苏芬见他累了，主动给他按压脑袋的穴位，体贴道：“云云她不知道，你是为了堵住陆家的嘴才这样的，其实你心里比谁都疼她。”

“她可不这样想，在她眼里啊，我就是个王八蛋，糟老头子，呵呵。”柳父苦笑。

吴苏芬摇头，坚信道：“那是她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如果你不疼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你怎么会养这么多年啊？你还为了她，不愿意让我为你生孩子。不就是怕她寒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