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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得到的消息并不算太准确。
薛粹和薛道远的确是要回河东老家。
已经从河东老家搜刮了足足五十万贯的财富,再想搜刮,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若是没有主家亲自镇一镇场子,别说五十万贯,十万贯都够呛!
不过,在薛粹的‘铁腕政策’之下,薛家在河东的地盘,还是一口气送来了四十万贯的巨款。
薛粹和薛道远才出了关中,恰好碰上了送钱的商队,就掉头回来了。
刚刚回到家,薛粹和薛道远这叔侄俩,正开开心心的指挥着仆役们,把钱财全部都搬到仓库,突然间听说了一个噩耗!
噗——
薛粹一口老血喷出来,眼前一黑,瘫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刚才还兴高采烈的薛家人,瞬间都像死了亲爹一样,手忙脚乱的将薛粹送进屋。
几位名医过来鼓捣了一阵,才把薛粹给弄醒。
“召集族中耆老...所有耆老都要到场,还有道远,以及同辈的孩子们...全都要到场!”
在旁边候着的薛道远,一听这话,赶忙跑出去安排。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薛家上上下下,但凡是有点地位的人,全都来到议事厅!
薛粹坐在简易的滑竿上,被人抬着来到议事厅。
众人见薛粹到了,这才敢坐下。
薛粹的神态极其萎靡,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似得。
刚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所有人都吓得全都站了起来!
“老夫提议,分家!”
哗——
不管是老一辈的耆老,还是年轻一辈的接班人,都站了起来,满脸的错愕之色。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二叔,万万不可啊,祖训有言,我薛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绝不可以分家!”
“难不成,就因为他柳家又拿到了一笔钱财,我薛家就要被逼迫着骨肉分离?”
“二伯,一定要慎重啊!”
薛粹虚弱的一抬手,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若是都听祖训的,我薛家当初就不应该从河东老家搬迁到关中,想当初老夫的兄长在世时曾说过,我薛家之所以能够一路走到今日,不是因为钱财有多少,也不是因为官位有多高,而是因为识时务!”
“识时务者为俊杰,眼前既然出现了困难,自然要想办法解决,可如今...老夫已经无力解决,他柳家就是要以钱财压人,若是不保存力量,我薛家注定没落!”
“此事,由族中耆老集体商议敲定,究竟该把哪一房送走,该给多少钱财,等确定下来之后,知会老夫一声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