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找霍去病将军和曹操么?找啊!你俩倒是找啊!”
刘彻摸了摸鼻子显得有些尴尬。
严格来说也不算得上是迷路,而是来到了原东胡地界已经多日,却根本没有见到霍去病的踪迹。
这又不是现代,找不到还能打个电话问问,在这里找不找得到那只能看缘分。
若是其他人或许还会好找点,可霍去病就很难找了。
他带军从来都是不怎么考虑后勤补给的问题,轻装上阵,打到哪就抢哪里的东西做为粮草。
更何况现在又有一个曹操帮衬,那更是如虎添翼,更加肆无忌惮,放飞自我了好么?
刘彻:“岳元帅,依你之见,去病他现在会在什么地方?”
“在地球上。”
“……”
“不在地球难不成还能打到月球上去?”
“……”
“严肃些,朕在和你说正事!”
“哦,岳某不知道。你作为他的东家,你都不知道,岳某怎么可能会知道。”
“朕还以为你会知道,毕竟你是他……咳咳!”
“是什么?武帝陛下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
“没什么。”
刘彻别过头去,将刘秀从地上拉起来,“现在,立刻,给朕算个卦,朕不能一直在这边瞎晃了!得快些找到去病!”
刘秀不满的将嘴里叼着的草根调转了一个方向,将一只鞋子脱下,拿在手里,看也不看,直接一扔!
鞋子落地。
刘秀指着鞋头的朝向:“你的卦!”
“记得付卦金!”
刘彻脚步一顿,“你确定你要跟朕要卦金?”
刘秀:“怎么不能要?孔星他说了,亲兄弟那还有明算账的时候呢!”
“反正,你得给!”
…………
这个夏夜,委实太过炎热了些。
某竖着写有“水深,勿入”木牌子的湖岸处,一袭青衫滑落,微凉的湖风拂过面颊,也抚过月华流照下每一寸盈盈素白的肌肤。
将衣物搭放在木牌上,鞋子放置岸边。杜甫深吸口气,素足步入水中。
抬手,除簪卸冠。
如瀑青丝倾泻而下。
万籁无声。
清冷湖水自膝下沿肌理寸寸漫上,粼粼银漪向湖面缓缓荡开,他慢慢向前走去,任湖波一点点漫过腰际,一点点攀上胸膛,及肩,方止。
泼墨长发在他身后拖曳沉浮,在水面上划出惊艳的痕迹。
杜甫觉得这几日心里颇不宁静,总有一种莫名的悸动和焦躁在无孔不入的侵扰着自己。
他不清楚缘由为何。或许是天气太热带来的影响,又或许是报负迟迟无处施展让人烦恼,种种原因在脑海里嘤嗡盘绕了一会得不出所以然,他便摇摇头将所有念头都抛开,阖上睫羽,静静受用这偷得的浮生半日闲凉了。
他那样悠然地站着,也许正是因为他太过于悠然了罢,他并未觉察到有人正疯了一
般从湖畔石阶冲将过来——
“杜甫!”
一声连名带姓的震耳呼喝自岸边响起,回声訇隆隆在虫鸣稀薄的夜里传荡开去;随着这呼喝声响起的还有哗啦啦入水之声,愕然间杜甫未及回头便立刻被死死锁入个衣衫尽湿的怀抱。
来人呼吸粗重如牛喘,胸膛急遽起伏,揽住他的双臂下了狠劲,还在微微颤抖。
隔着一层浸了水的薄薄衣衫,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如擂如摧的心跳。
杜甫有些发懵;而下一刻李白极力抑制着喘息,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的话则更加让他发懵:
“我听扶苏说,你要投湖。”
不远处有游鱼翻了个浪,杜甫愣了一会后才反应过来,叹了口气:“这种话你也信,你觉得我会是那种人吗?”
揽着他的力道顿时一松,但那双手却并未放开,反而又有一个脑袋埋在了他肩颈处。
“可我担不起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那声音闷闷的,微微喑哑。
一瞬间仿佛百爪挠心,那种挥之不去的悸躁感潮水般卷土重来将他淹没。
杜甫略犹疑了一会,而后转过头去张口欲言:“我……”
可四目恰巧相对,呼吸已然相缠。他顺着李白的目光低眉下望,只见双唇间距岌岌可危, 不盈一寸。
沉默蔓延。
良久良久,他窥见他眸中烈酒浇铸的璀璨月色,他亦觅得他眼底缱绻无边的山湖星河。
清风徐来,助推他们消弭了最后的距离。
花月夜,李白捞起了他的月亮。
而不远处的树杈上,一只大青耗子双眼泛着精光,悄悄溜下树,伸出爪子将那木牌上的衣物揣走。
挥一挥衣袖,深藏功与名。
“哎,兄长,你听说了么?咸阳城里出了个专盗人衣物的大盗!”
“就在昨日,杜甫那留在湖岸的衣服就被盗走了!”
“李白还因此被杜甫怀疑,挨了不少打!”
“兄长,你知道那个大盗是谁吗?”
次日,嬴高眨着睿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扶苏看。
扶苏(???益??)?:“什么?偷衣贼?杜甫被偷了?”
“这可是咸阳城,父皇的眼皮子底下,怎会发生如此恶劣的事件?”
“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那偷衣贼找到了没有?”
“没有是吧?我亲自带队去抓!我与偷衣贼不共戴天啊!”
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