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表情狰狞,语气极酸:“这不,今天就跟艾米粒约会去了。”
“对了,我昨天还听到,艾米粒管老齐叫……叫什么凯文!”
“丫的我大包都不知道老齐还有英语名儿呢?”
李鑫语气幽幽:“他有,咱们都有,英语课上给起的,我清晰得记得,他当时给自己起的名叫托尼!”
上课耍宝时叫托尼,撩妹时改名叫凯文了是吧?
苍天啊!凯文是他的名字,是他李鑫的名字啊!
众人都被逗笑。
卫柏立马跟谢同学分享这新出炉的八卦,连同大包和李鑫的神态和发言都要描述一番。
小乌龟: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谢同学:Eily?名字很熟悉,大概是我认识的人。
卫柏莞尔,听这意思,昨天宴会上竟然还有许多谢同学不认识的人啊。
也是,人乌央乌央的,都能记住才奇怪吧?
虽然谢木蔓记不住那么多人,卫柏更是几乎一个都不认识。
但这并不妨碍,一夜时间,“卫柏”两个字传遍京城二代三代圈。
之前,谢木蔓那句“我未来的男朋友”已经引起了一番热烈谈论,无数男人心碎。
昨晚成人礼后,那都不是“心碎”两个字能形容的,简直是想不出确切字眼能描述那种复杂的心情。
要是成人礼上,谢木蔓一如既往地高冷傲慢不搭理人,他们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有什么?谢大小姐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啊。
可是昨晚的谢木蔓,对他们依然冷漠得不像话,对那“卫柏”却言笑晏晏。
一晚上时间,不知看到了多少次 传说中的“小梨涡”。
就算是再坚定的追求者,这会儿也全都丧气。
因为这场成人礼,谢木蔓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们——
名花有主,勿扰。
谢木蔓对此乐见其成。
谢嘉誉恨得牙痒痒。
“乖宝,”谢嘉誉尝试给女儿讲讲课,“爱情这东西就像热可可,喝一口甜热暖,幸福地不得了,但它总会冷却的吧?是,冷却了也能加热,但加热后那杯底全是苦渣渣,难以入口啊!”
“你一直在重复这个过程吗?”谢木蔓问,“可是我不是你。”
一般的父亲绝不会跟女儿谈论自己的私生活,谢嘉誉却毫不避讳:“乖宝,这你就不懂了吧?一直重复,就能不断得到一杯好喝的热可可。”
“老爸不是不让你谈恋爱,”谢嘉誉摊手,“但你也看到了,男人没几个好东西的。你谈归谈,用个三分心就够了嘛,不然早晚要喝苦渣渣。”
“他不一样。”谢木蔓只回答了四个字。
“不一样?”谢嘉誉搭着腿,漫不经心道,“我跟你妈刚恋爱那会儿,还以为自己不一样呢。”
“结果呢?”谢嘉誉叹气,“乖宝,你还是太年轻啊。”
谢嘉誉有无数歪理邪说,小时候谢木蔓还会与他辩驳,现在听着只觉得可笑。
应付了几句,签了华盛科技的股份转让协议,起身离开办公室。
谢嘉誉琢磨了琢磨,再次发出邀请:“乖宝,真不跟我去自由行?”
谢木蔓头都不回:“不去。”
谢嘉誉的自由是为了跟一个空姐的赌约从150的雪道斜坡一跃而下,是7小时冰川攀岩加徒步只为向认识没两天的棕发碧眼美人儿表白。
他的自由和爱都热烈得像流星,闪耀但一瞬即逝,再不相见。
谢木蔓不是谢嘉誉,她要给小乌龟细水长流的爱情,从昨天,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