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修长指尖仍紧攥着他的手腕不肯松开。
可人却垂眸看着他问:
“我们之间会有什么误会?”
他所求的,所渴望的,所期待的。
从始至终都不过是那个人能重新回头看他一眼。
只要这一点能达成。
不管被抛弃多少次,不管被伤害多少次。
他都能不计较。
少年长睫低垂,黑沉凤眸中的偏执越攒越深。
卿啾有些头疼。
怎么可能没有误会?
虽然不清楚在误会没解除的情况下秦淮渝是怎么和他走到一起的。
但现在情况很明显。
他和秦淮渝间的矛盾,大概率从没有解决过。
卿啾很懵了。
什么情况?都没解释清楚秦淮渝为什么还答应和他在一起?
美人明明最小气了。
知道他因为别人抛弃了他,还没有解释的情况下。
怎么肯和他重修旧好?
想起傅渊,卿啾脑子一抽,下意识地问:
“傅渊去哪了?”
他不提还好。
他这一提,美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卿啾忙道:
“别生气,我不是在想傅渊。”
他只是很迷惑。
明明晕倒前他们还深陷傅渊的地盘,被傅渊手下的人团团包围,好像不拼个你死我活就没办法出来。
结果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住进了医院。
卿啾脑袋很疼。
他的记忆本就破破烂烂的,被这么一刺激顿时更加混乱。
脑袋被轻轻捧住。
卿啾抬眸,看到冷着一张脸的美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把他看了一遍。
在确认他的眉眼间只有茫然后。
那张漂亮的脸神色稍霁。
秦淮渝淡漠道:
“傅渊捏造的谎言被戳破,手下的人半数倒台。”
没倒台的半数和另外半数火拼起来。
傅渊自顾不暇。
虽想和他抢人,却狼狈地连保全自身都做不到。
秦淮渝不是乐于幸灾乐祸的人。
却在那一刻回以淡然一笑。
曾经,傅渊站在阁楼上扬起唇角看他。
而那天。
他只能捂着流血的腕,看着喜欢的人被带走。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秦淮渝把人按进怀里,抿着唇强调道:
“我的。”
卿啾老实地点了点头。
随后抬头,看向半空中的文字。
文字叽叽喳喳。
不过片刻,就拼凑出事情的大概来由。
卿啾难得怔住。
那天傅渊质问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他原以为傅渊是在卖惨。
毕竟傅渊身在边境,还是十三夫人的独子。
十三夫人不可能苛责他。
直到文字飘过,卿啾才知道自已走后究竟发生过什么。
十三夫人按计划顺利谋杀傅周。
并拿着傅周的遗嘱,顺理成章的接管傅周的部下。
至于傅周的其他情人和孩子?
十三夫人毫不手软,将那些人挨个枪决。
可就在她把傅渊的兄弟姐妹全部杀尽时。
傅周的情人之一大笑起来。
用讥讽的语气,向十三夫人说出一个刺激的事实。
她和十三夫人是同天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