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言安抚,最近风声紧,正是他升职的时候。
为了防止有人因此事生事,他已一月未归,被符诱安这个冷漠的夫人激怒后,还是忍不住来了温柔乡寻求安慰。
“郎君真好~”
王锦棋嗯了声,面容羞怯。
不过,她没多久就面色优柔:“表妹还是不愿意吗?”
五年了,王锦棋还是没等来符诱安的退让,她顿时以帕掩面,不想让郎君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
宋定南忙哄她:“你放心棋娘,等我被提拔成宫中编撰,就把你名正言顺地带回府中。”
符诱安家中亲眷最高者不过京中御林军侍卫,等他日后步步高升,符家不还要仰仗他的光辉?
那时,符诱安也不能阻拦他!
“郎君,当真?”
王锦棋喜极,她揪住他袖口想再次确定。
“当真!”
王锦棋顿时一改悲色,起身带他去看孩子,“说着说着,妾身都忘了让郎君看看孩子,实在是有错。”
“无妨。”他摇摇头,随着牵引走去书房。
这里烛光充足,刚满十六的宋彩正端坐在书桌上,提笔认真写字。
她面容随母,长得清丽俊俏,身上衣裙全是当季的新样式,端看发型上的玉簪子,就知道宋定南没少用钱贴补这一家。
“爹爹!”
“彩儿,几日不见,你长高了。”
“郎君说笑,彩儿如今二八年华,哪里还像小孩子般会长高。”王锦棋温柔地给女儿整齐衣裙,宋定南见到这副母慈子孝的场面,心里柔和。
“是啊,十六了,彩儿也该定亲了。”
是他有错,居然这么多年都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接下来又让奶娘抱来小少爷,他才两岁正是会爬的时候,咿咿呀呀叫。
真温馨,这才是他的家!
宋定南和棋娘在一起已十六年有余,如今他三十一岁,棋娘三十二岁,两人在狭小的巷子里相逢时,棋娘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作为符诱安的表姐,她也曾十指不沾阳春水,但家中生意惊逢事变,她一夜之间跌落平民百姓家,只能过寻常日子。
这种日子难过,看着身为表妹的符诱安依旧锦衣玉服,更难过。
家中亲事只能仰仗姨母家,家中救济只能靠探访姨母家,每每见到表妹向她行礼,自己都感觉被讽刺了。
她决定自力更生,找个有希望的文人生活。
日后若是成了官家太太,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再也不需要来姨母家强作笑颜。
于是,便找到宋定南。
只是造化弄人,宋定南是成了官家人,她却成了外室。
还是要怪前年死掉的老太婆,说什么她儿子高中,定要娶个贵女光大门楣,自己这个上赶着的太便宜,会拖垮宋家的运气。
那时彩儿十一岁,还没挂在宋定南的名头上。
她恨啊。
正好回家探亲,知道表妹因她爷爷去世,生生将议亲年龄守到二十岁,如今刚刚除服,姨母就迫不及待为她挑选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