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红一脚踩在她的脸上，在地上狠狠碾压。

原本，她与卫佳人是没有什么太大的仇怨的。

可是谁让卫佳人当年朝她的恩赐下手呢？

恩赐可是平哥留给她最后的宝贝了，卫佳人这个贱人竟然想毒傻恩赐！

她是怎么敢的？

如果不是她有内应，如果不是她精通药理，她的恩赐可能就要变成傻子了。

明明她的恩赐那么聪明，连学堂里的先生都夸他是天才。

卫佳人这个贱人其心可诛啊！

方玉红看着仇人在自己的脚下动弹不得的样子，心中沉闷已久的那口气终于可以消散开来了。

她抬起脚，蹲下身，看着对方像条狗一样匍匐在自己脚边的样子，整个人笑得不能自已。

“你问你的儿子啊？让我想想，被我丢哪儿去了来着？”

卫佳人紧张又期待地看着她，想要知道自己儿子的下落。

可惜下一秒，方玉红说的话，让她脸上血色尽失。

“哦！我想起来了！他啊，被我掐死了！你知道吗？你生的其实不是个儿子呢！

她是个女孩儿，长得白白嫩嫩的，生来就会笑，多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啊？

可是啊…谁让她是卢家的孽种呢？卢家人都该死！

所以我啊…做了一件替天行道的大好事呢！

我，亲手掐死了她！看着她在我眼里慢慢咽了气！”

在听到亲生女儿被掐死的那一刻，卫佳人早已经眼神充血，整个人已经开始状若疯魔。

偏偏方玉红的话，如同魔咒一般还在继续。

“不过你放心，你女儿她的尸体啊，我已经替你好生安置了！

我看路边的那群野狗太可怜了，我就让她的尸体给发挥了最后的作用。”

“咔嚓…咔嚓…你听，是野狗分食骨头的声音呢～”

卫佳人此刻哪里还听得下去这些残忍的话？

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一想到女儿小小的尸骨被野狗分食的场景，她就目眦欲裂。

她竟硬生生当场呕出一口心头血来！

卫佳人当场疯了。

可方玉红尤觉得不解气，她的话依旧如同魔咒，在卫佳人的耳边念叨着。

“说来你还得感谢我呢，我还给你找了个儿子傍身，让你好歹过了几年好日子！

你儿子可是我从乞丐窝里精挑细选出来的，长得是不是特别玉雪可爱？

每次看见你对着那个孩子笑，我就觉得特别解气…...”

说着说着，她自己竟也流出了血泪。

她明明该狠心掐死那个孩子的！

可是她到底还是太善良了！

她根本还是不忍心下得去那个手！

她一想到她曾经的心软，放过了仇人的孽种，就害怕她的平哥跟爹娘会怨她。

可是她真的做不到对那个无辜的孩子下狠手啊！

那个孩子明明才刚出生，明明身上流着恶人的血，可她竟然就对着自己笑！

那么纯净的笑，怎么能出现在她脸上呢？

她最后到底还是把那个孩子放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