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二哥,我这就让人安排,老爷快带着二哥去吧。”
他的二哥虽然也是读书人,但是宋家人历来都有习武的习惯,更何况宋知礼任职五城兵马司,为了收服手底下人,他在练武上没少下功夫,大雪天光着膀子和人斗酒也是不怕的。
至于周明海嘛!刚好趁着这次喝酒,她顺道就给周明海把药下了,天赐良机。
送走了宋知礼和周明海,宋絮晚在温暖如春的房间里等着,二哥酒量好,等到凉亭那边要第四壶酒的时候,她再过去。
那时候周明海差不多也该喝迷糊了,她假装劝他们少喝点,就顺道把药给灌下去了。
在房间里煎熬一刻钟后,宋絮晚就催白芷道:“二哥酒量不错,这会子两人应该能喝下四壶了,怎么没有来人过来禀告。”
白芷立刻出门打探,她刚掀开帘子,就见宋知礼走了过来。
“周明海太不济了些,才开始喝酒就能趴下,不早了,我这就回去,外面冷,你不用送。”
宋知礼走了,宋絮晚才反应过来:“老爷已经醉了?这怎么回事?”
白芷忙出去查看,好半晌回来道:“听说舅老爷刚到凉亭,菜还没上,就让人直接拿了两坛子酒,要和老爷拼,老爷一坛子没喝完,就倒了。”
宋絮晚一屁股坐下,闭了闭眼不知道说什么好,大好的机会,转眼就没了,她等了许久才把气喘匀。
“老爷现在还在凉亭里躺着,您看?”白芷问道。
“让他躺着!”
说着,宋絮晚刚压下的气又蹭蹭冒上来,怒道:“冻死了直接拉出去埋了,大家都清净。”
白芷点头,慎重道:“要不要请个讼师问问,这样把老爷冻死算不算谋杀亲夫,老爷死不死的不要紧,夫人你别牵连上官司才好。”
听了这话,宋絮晚才慢慢冷静起来,要是真把周明海冻死,就算宋家能摆平,那宁宁和星临长大,也会埋怨她。
到底是两个孩子的生身父亲,总要考虑孩子的感受。
真是越想越气,她宋絮晚一生不肯吃亏,就因为两个孩子被牵绊至今,早知道就给孩子们换个爹。
“过会子,等凉透了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再抬回书房不迟。”
一夜好梦,天边刚露鱼肚白,白芷就急忙过来叫宋絮晚:“夫人,不好了,老爷发烧了,值夜的小厮过来问你怎么办?”
还有这好事?宋絮晚慢悠悠的起来,心情大好:“怪不得一大早的喜鹊都在叫。”
这个天还有喜鹊?白芷不敢多话,伺候着宋絮晚慢慢穿好衣服,披上大红狐狸皮的锦袍,准备好手炉软轿,宋絮晚才打着哈欠去往前院。
大雪天的路滑,宋絮晚指挥着婆子走慢点,别脚下打滑摔着了。
慢悠悠过了二门,昏昏欲睡的宋絮晚才懒懒直起身子,假装担忧道:“走快点,老爷可别烧坏了,这小厮们怎么伺候的,到底是晚上就发烧了,还是一早发烧的?请了大夫没有,房间里有没有多加两个炭盆,昨晚谁值的夜,怎么如此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