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安静的坐在客厅看书,时不时抬眸注视门口。
夏禹将车停稳,顾雪从客厅走出来。
“怎么不在屋里,外面好冷”。夏禹甩甩手又跺跺脚,虽说有头盔和手套,但是骑行时不可避免的被寒风带走些许温度。
顾雪主动伸出手打断夏禹的动作,熟练的揉搓起来。
“你这样我真的觉得我要被非礼了”。夏禹笑着反握住顾雪,手心的冰冷被一片温热驱赶。
“这个样子谁信”,顾雪白了一眼夏禹,但是没从夏禹手中抽出。
“我信”。
“你信有什么用”?
“当事人的主观感受应该会成为呈堂证供的重要一环”。
“你现在牵着我,你是被告谢谢”。
“我就不能是受害者?被强迫的受害者”。
两人就这样进行着无意义的对话,却都乐在其中。对于顾雪来说那晚冲动的意义就在于此,她很满足了。
“中午好像就我们两个”。夏禹想起来昨天爷爷奶奶对自己的嘱咐,有位年轻人结婚,爷爷奶奶似乎和他父母认识,去吃喜酒了。
倒是给自己留钱了,但是眼下天气正冷,夏禹也不想出去吃。
“所以”?顾雪不知道想到什么,小脸以肉眼可见的变红。“我警告你哦,我,我还没原谅你呢”。
“瞎想什么呢”?夏禹敲了敲小妮子的脑袋。“我的意思是,中午要不我们自己做饭,也不用出门”。
“吃什么”?顾雪捂住自己被敲的额头,眼泪汪汪的问道。
“我看看”,夏禹钻进厨房,环视一圈敲定道,“要不吃挂面,我再炒两个菜”。
虽然不能和酒店大厨相比,但自己的厨艺也算过关,过去一个人的时候也时常照着网上的视频捣鼓食材。
顾雪在一旁打下手,切菜的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是夏禹也不在乎,要的是一种参与感。
热气氤氲,两人在厨房忙碌,顾雪悄悄瞄了一眼认真炒菜的夏禹。
“应该放些生抽的...”夏禹喃喃自语,又加了一点生抽进去。
一种难言的情绪在胸口滋生。
“夏禹”。
“嗯”?听到顾雪的声音从肩膀上处传来,夏禹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
温热的感触传递在唇上。
“筷子和面我都拿出去喽”。顾雪抛下一句话,匆匆走出去。
“又偷袭”?
夏禹回味一下,除了一瞬的柔软什么也没感受到。
端着菜再出来,就看到顾雪一个人像是鹌鹑一般闷头嗦面。
“顾雪”。
“嗯”?顾雪没有抬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哪里来的勇气。
“下次能不能先打个招呼,我没感受到总觉得很亏啊”。夏禹看着顾雪不愿抬头,自己想要如法炮制偷袭的计划看样子要失败。
顾雪发出一个短促的鼻音,也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坐回对面,顾雪这才敢抬头夹菜,只不过目光始终不肯与夏禹相碰。
“又菜又爱玩”。夏禹对于顾雪这种行为表示鄙视。“被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顾雪闷头吃饭不说话,只是脸庞愈发红润。
“被告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
“被告有话说”。顾雪开口。
“被告请说”。
“被告说下次还敢”。
“大胆!眼里还有没有法律了?拖出去斩了”!
两人同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