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江夏睁开眼睛,站直身子:“我本来觉得可以睡一觉,然后等醒来的时候,就躺在家里了。”
“你脸皮还蛮厚的。”
杨杰撇撇嘴,白了江夏一眼,说着一把就将江夏拽到自己背上。
走了一段路,杨杰停下脚步,问道:“你就不跟我客气一下,让我放你下来吗?表现出你大男子的气概?”
“兄弟之间有什么好客气的。”江夏靠在杨杰肩膀上,闭着眼睛小歇:“如果你累的话行李箱可以给我拿。”
杨杰顿了顿:“你拿着行李箱,我背着你,那重量不还是全都在我身上吗?”
抿抿嘴,杨杰又说:“好了,别说话了,要休息就好好休息,快一点可能一小时就到县城了。”
然而只过去十几分钟,李思桐就在手机上打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是从燕北县城下来的,深夜的乡道上车很少,仅十几分钟时间出租车就畅行无阻从县城下来接到三人。
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并没有察觉到塞到后备箱里的拖箱有什么异常。
江夏坐在后排紧闭双眼,身上的伤口疼的他额头上冷汗直冒。
江夏在思考——
觉醒者是通过杀魔种变强的,而自己不仅可以杀魔种变强,甚至还可以跟魔种一样,可以通过正常人类,以及觉醒者获得养分。
似乎发现了一个bUG?
自己能吸收觉醒者的营养变强,那自己觉醒者的身体,是不是代表,自己可以每天喝一点自己的血变强?
哪怕每天喝的数量不多,但日积月累下来也不少?
有那么一刹那,江夏也迷茫,他甚至开始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觉醒者,还是魔种?
“到底是觉醒者还是魔种,好像并不重要。”江夏内心呢喃。
联想到今晚的阿九,江夏睁开眼睛,透过车窗看向外面明晃晃的天空,仿佛明悟了什么。
似乎答案并不是脑海中的那串信息——以不同的方式在这场混沌中活下来,才能决定到底是“觉醒者”,还是“魔种”!
……
杨杰懒得转车,还没到燕北县就给司机扫码支付了两千块,让司机直接送他们三人回星河市。
对一无所知的司机来说这可是一笔大单,提起精神,在黎明时分就将三人送到了快到星河市的高速口。
可都快到星河市了,三人才想起忘了把张妮月的脑袋留在燕北县,但现在也不可能再回去一趟。
索性顺其自然。
主要还是太累了,懒得再跑一趟。
早上6:46。
淡青色的天空像被水洗过的宣纸,边缘泛起一线鱼肚皮,早班公交跟在城市道路清洗车后面,碾过潮湿的沥青路面。
杨杰回自己家休息。
李思桐则带着行李箱来到江夏家里,跟校长打完电话约定中午十二点见面后,就一头扎进了江夏的房间。
虽然疲惫,但江夏没有马上休息,先在洗手间洗了一个热水澡,热水冲刷着身上干涸的血污,未曾愈合的伤口展露着红白的血肉。
忍着疼痛,江夏用手指摁在伤口上,将沾抹在手指上的红色液体放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