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谢先生”含着几分调侃的意味,却喊得很甜,谢宴州愣了两秒,忽然别开脸。
沈榆疑惑。
呼吸强行静下来,谢宴州抿了抿薄唇:“别叫了。”
他垂着眼,声线有些沙哑,“再叫……我怕忍不住。”
这是……梦里梦外,第一次,听到沈榆用这个称呼。
正经,又不正经的。
谢宴州根本招架不住。
沈榆:?
就喊了句称呼,至于吗?
他不太能理解谢宴州解锁新称呼后的心跳加速。
但见谢宴州耳尖都红透,忍不住觉得新奇,又喊了一声:“谢先生?”
声音比刚才更软。
谢宴州喉结滚动,不自觉倒退一步,像是经受不住。
他这样子,沈榆更觉得有趣和兴奋。
随着恋爱时间加剧,很难找到让谢宴州害羞的时刻,猛地看见谢宴州红了耳朵,沈榆就像是随手在路边捡到了法宝,忍不住想要多用几次。
“谢先生。”
“谢宴州先生——”
沈榆一遍遍喊,背着手,一步一步朝着谢宴州走去,而谢宴州竟也步步倒退,最后跌坐在沙发上。
青年靠着沙发背,手背抵着眼睛,耳根红透。
“别……”谢宴州喉结滚动,手挪开一点,眸中闪动着几分哀求,“阿榆,不要在这里……”
“躲什么?”沈榆露出发自内心的笑,他背着双手靠近,眸子弯起时如皎月,“你害怕?”
“嗯……”
谢宴州眼神忽闪,别开脸,下颌绷紧。
见惯了谢宴州霸道流氓的样子,猛地看见他青涩又害羞的神情,沈榆心跳加速,有种掌控全局的愉悦。
干脆勾着谢宴州的脖子,坐在他腿上,仰着脸看他,讲话更加肆无忌惮:“谢宴州,你怕什么?”
谢宴州垂下黑睫,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沈榆要是有尾巴,这会真该得意得直直竖起,微微摇晃。
他捧着谢宴州的脸,眨着眼睛,像个坏男人一样逼问:“怕什么?嗯?”
谢宴州哑声问:“真的要我说?”
“你说你说。”沈榆贴近,鼻尖贴着他鼻尖,洗耳恭听的模样。
薄唇微张。
沈榆耳朵竖起。
然而下一秒,次序忽然颠倒,谢宴州按着沈榆的腰,将人按在沙发上,膝盖压着沈榆双腿,不许他动弹半分。
谢宴州弓身,将人囚困在方寸之间。
在沈榆惊觉上当了的视线里,谢宴州像终于等到猎物进入陷阱的猎人,勾起得逞的坏笑,补上刚才半句话:“——怕时间不够。”
随着金属扣声响一同响起的,还有谢宴州落在在耳侧滚烫的呼吸。
“你知道我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