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薛远庭的电话。
谢宴州烦躁的啧了声,接起。
电话那头音乐正high,薛远庭问:“怎么还没到,就差你了大哥。大家都好奇你新办公室,我在帮你拦着。”
“快了。”谢宴州看了眼车机上的导航,“五分钟。”
最近,龙游建了个分部,新租了两层楼。
办公室也搬到楼上,重新装修。
可给爱开arty的薛远庭找到借口,在新办公楼请所有员工带薪参加arty。
谢宴州本来不想去,薛远庭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让他去看看新办公室。
今天沈榆要去乾永,说忙完了可以顺便来他们这看看,谢宴州才勉强同意。
车从另一条路绕到楼下,沈榆已经在等着了。
走近了,沈榆抬手摸摸他的脸:“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被他们催烦了。”谢宴州随口就给兄弟扣锅。
拉起沈榆的手,两人一同乘电梯上楼。
薛远庭早带着几个员工在等着,电梯门一打开,就一声令下:“开!”
他们捏爆礼花枪,彩带对着空气喷射,撒了一地。
几秒后,所有彩带落地,谢宴州才迈着步子,牵着沈榆,慢悠悠走出来。
那样子,简直跟游戏v画面结算似的。
格外帅,格外装。
这装货还挑眉扫视他们,气定神闲:“怎么?想偷袭?”
搞偷袭失败的几人瞪着眼睛看他,脸上都呈现出挫败情绪。
能正大光明整蛊领导的机会可不多,错过了就没了。
谢宴州拉着沈榆,抬腿往里走。
肩膀忽然被拍了拍。
谢宴州一顿。
回头,毫不费力地掐住了薛远庭举着的另一只、打算二次偷袭的礼花枪枪口。
不愧是多年老友,预判精准。
薛远庭啧了声,手上用力捏。
噗——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
谢宴州只来得及侧身挡住沈榆,自己却遭了殃。
彩带噗噗吐出来,从谢宴州指缝里洒落,沾了他半边身子。
有几缕格外争气的,还飞到了谢宴州头发上。
薛远庭爆发一阵狂笑。
谢宴州用看弱智的眼神嫌弃地瞥了眼,拉着老婆就往里走:“走吧,不跟弱智玩。”
“哎,这么玩不起的?”薛远庭笑嘻嘻跟上去,“该不会昨晚被嫂子甩脸色,现在火还没消——”
说话间,谢宴州已经走到员工的工位边。
那边整整齐齐放着还没使用的礼花枪。
谢宴州拿起两个,一手一个。
左手对还在叽叽歪歪的薛远庭来了一下。
右手对捧着蛋糕经过的陆彦来了一下。
噗!噗!
礼花枪炸开的风吹开两人刘海,下雨一样,在他们头发上身上撒了一大堆彩带。
薛远庭气急败坏:“靠!你搞偷袭!”
谢宴州挑眉:“彼此彼此。”
“嫂子你看看,看看。”
薛远庭指着自己满身的彩带,转头跟沈榆告状。
还没动作呢,沈榆的脑袋就被人按着往谢宴州那边转。
谢某人语调散漫又嚣张:“看什么看,没我帅。”
薛远庭:“……”
忍不了,简直忍不了。
薛远庭拿起礼花枪就冲过去。
而谢宴州也丝毫不惧。
他抓了两个礼花枪塞给沈榆,自己抓起一个,个抬手就打过去。
噗噗噗——
像是大笑一样的声音不断破开。
空中飞舞着数不清的彩带,将阳光折射,在墙面晃出一片又一片绚烂的细碎彩虹光点。
公司其他人都停下动作,诧异地看着平常两位一本正经的老板,在走廊里,像小孩一样,拿着礼炮枪,对着彼此疯狂扫射。
薛远庭在情侣档的攻击性下狼狈不已。
寻找遮蔽物的时候,看见一旁端了块新蛋糕看热闹的陆彦,直接朝他捏爆一个礼花炮:“就知道吃!还不快来帮我!”
陆彦低头看了眼自己沾满彩带的蛋糕:“……”
陆彦:啊?我?
几个人到底还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在公司玩得飞起,连带着公司员工也加入。
整个公司都被染成了彩色。
直到双方身上沾满了彩带,这场恶战才勉强停歇。
薛远庭对着手机看了看自己的样子,一阵无语:“我去办公室整理一下,晚上还有约会。”
这会他终于想起来正事,指着走廊深处:“那是你新办公室,去吧。”
比起他,谢宴州也没好到哪去。
沈榆说:“进去我帮你清一下,真的好多。”
他们之中最干净的就是沈榆了,被谢宴州保护太好。
谢宴州点点头,起身,两人一起往办公室走。
然而推开门,谢宴州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