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过来,人已经躺在沈家的床上。
沈骞站在他床前,表情严肃地质问他为什么要喝酒,那么大的事情就因为他耽误了。
那时候的沈榆不知道谢宴州喜欢自己,他本来就不想联姻,听沈骞训话,更是恼火,和人吵了起来。
父子俩谁也不让着谁,这才有了后来双双摔下楼梯,进了医院的意外事故。
沈榆回神,认真地说:“我应该准备好礼物,跟你父母好好解释的。”
“用不着。”谢宴州嗤声,“你在门口挖一坨泥巴带进去,我妈都欢天喜地。”
“况且。”谢宴州温声解释,“那天你没去,他们根本没生气。”
“真的?”沈榆有些不信,“你没骗我吧?”
“实话。”谢宴州说。
实际上,他爸妈不仅没生气,还挺高兴的。
用林珍的话来说就是:“咱们家从小到大一帆风顺的大少爷总算吃了点苦,值得好好纪念。儿子啊,你要好好感谢人家给你认清现实的机会。”
有时候,谢宴州真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低头亲了亲沈榆的侧脸,谢宴州说:“不急,你准备好了我们再去。”
沈榆掏出手机,算了一下时间,和谢宴州把时间确定在五月中。
春暖花开的日子。
谢宴州表现地倒是平静。
到家后,趁着沈榆洗漱的功夫,谢宴州坐在卧室沙发上,单手按住心口。
这时候,谢宴州才找到机会,松了那口紧张压抑的气。
片刻之后,情绪稍微平缓。
谢宴州拿出手机,在“快乐一家人(3)”里发了条消息:【我十五号带人回家,你们好好准备。】
瞬间,群里就炸了。
林珍:【???】
林珍:【[尊嘟假嘟jg.]】
谢天诚:【[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谢宴州慢悠悠敲字:【还能有假?】
回完这条消息,浴室的水声恰好停下。
谢宴州没再看屏幕,手机锁屏丢一边,单手将领带扯散,朝浴室走去。
雾气顺着门缝冒出。
像勾人一样。
谢宴州抬手敲了敲门:“在吗?你点的服务到了。”
几秒后,门被拉开。
沈榆松松散散裹着白色睡袍,纯棉质地,因为开门有些急,领口还没完全裹紧,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
像被把玩通透的玉,泛着细腻光泽。
沈榆单手扶着门把手,问门外站着的人:“什么服务?”
谢宴州视线顺着睡袍的缝隙往里钻。
喉结滚动。
谢宴州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一步。
青年微微躬身,声线压低,含着几分蛊人意味:“鸳鸯浴。”
“我都洗完了,才不跟你一起洗。”沈榆反应过来,伸手推他,“再说了,我又没钱买你。”
“不用花钱。”谢宴州顺手抓着他的手往腹肌上压,唇贴着他的脸颊,轻缓移至耳畔,“我倒贴。”
另一只手在背后,反手将门落锁。
——将强买强卖贯彻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