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谢宴州说,“过几天我教训他。”
他语气淡定,好像要教训的人不是自己堂哥,而是自己小弟。
江晴婉只好点头:“行吧。”
她利落地把人拉黑。
不去想破坏心情的人,这顿饭吃得极其愉快。
或许是血缘的魔力,虽然和江家兄妹才见过几面,但和他们相处起来并没有不适,相当融洽。
江晴婉跟沈榆说最近工作上好玩的,吐槽江清墨相亲失败,沈榆也聊起自己以前的趣事。
他们默契地避开了亡故的亲人,挑愉快的聊。
酒一轮轮上,宾客尽欢。
……
饭局结束,谢宴州打电话让司机来接。
沈榆问:“你们现在住在哪?要送你们过去吗?”
“住……住……住……”江晴婉喝多了,神色茫然,一个字重复了很多遍。
刚才为了执行江清墨“灌醉谢宴州问他感情经历”的计划,江晴婉也跟着喝,喝几口就倒了。
一旁江清墨倒是神色清明:“住你舅……我父亲在这里的一套房子,不远的,我们走过去就好。”
“那你们注意安全。”
“好。”江清墨含笑说,“我会在京市待很长一段时间,你什么时候想回苏城和我说,一起回去。”
沈榆点了点头:“好。”
司机很快就开着车来接人了。
谢宴州打开车门,让沈榆先上车。
沈榆也喝了几杯,动作有些慢,谢宴州侧脸看他,抬手虚虚垫着车门,怕沈榆撞上。
江清墨目送他们离开,才慢慢露出一个有些满意的笑。
“哥,你……你问出来吗?”江晴婉吹了会夜风,终于回过神,大着舌头问,“他、他怎么样啊?对小榆怎么样?”
江清墨:“差强人意。”
“啊?”江晴婉皱眉,“那么差?”
江清墨:“……‘差强人意’是勉强满意的意思,文盲。”
路边的行人行走在霓虹夜色中,城市繁华的光景总让人心情愉悦。
洗漱过后,沈榆半醉半醒地窝在谢宴州怀里,环着他的脖子,勾着唇笑。
谢宴州拨开他发丝,亲亲他的额头:“心情很好?”
沈榆顿了顿,慢吞吞说自己的感想:“谢宴州,我今天很高兴。”
“高兴就好。”谢宴州挑眉,单手扣住他的腰,低声说,“还想更高兴点吗?”
沈榆受惊一般瞪着他,“我是不可能**给你看然后再跟你***的你想得美!”
他怒目圆睁,一长串话说下来气都没换。
那么可爱的样子,惹得谢宴州忍不住低笑,胸膛因为笑轻微震颤。
“你笑什么!”
“阿榆。”谢宴州停下笑,神色正经了一点,“我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为什么突然送我礼物?”沈榆疑惑又警惕,“你是不是还是想哄我那什么给你看?”
青年捧起对方的脸,亲了亲他的脸颊,语调温柔缱绻:
“一个重要的日子快到了,笨蛋。”